“削!”
妖骏驰却不答话,忽的站起家来,大手一抓,相隔百丈,许易脚下蓦地一轻,搭在左脚之上的妖无悔,刹时消逝。
“大越剑王,名不虚传!”
话音落定,妖骏驰擒住妖无悔,化作一道流光西去。
但因妖骏驰深知文家老祖生性谨慎。那疤面小儿有无极观为后盾,又有冯西风不怀美意地从中作梗,文家老祖虽有深恨,一定能脱手灭獠。
冯西风白衣清扬,洒然笑道,”文祖神威,冯某万分敬佩,只是本日围捕奇妖。已成盛举,文祖,妖祖既已遣小辈入场,何必又赤膊上阵,为天下笑。妖祖重名,已然撤退,文祖又何必独承臭名。‘
故此,临去之前,才会寄语文家老祖。
“合!”
现在,妖无悔丹田尽废,对他这位感魂老祖而言,亦是万分毒手之事。
冯西风再喝一声,身后的如虹剑气,再度朝黑矛飙射而去,半空当中,一道道剑气,竟三三组合,汇成巨大剑气,几近凝实,再度迎上玄色巨矛。
然恨意难平,不能脱手,只得假手于人。
”神凰展羽,竟是神凰展羽!“
如此滔天凶威,让满场世人尽皆变色,便连姜家二爷也忍不住后退一步,手中紧攥的拳头滴出了汗液。
一轮气锥雨歇,文家老祖收回收来,转视妖骏驰道,“妖兄觉得战尊此徒如何?“
麋集而可骇的空爆声中,玄色巨矛公然有了减弱的迹象,来势也硬生生被麋集的剑气迟滞。
轰!轰!轰!
姜南浔冷静低语,忽的昂首,“二叔,你能和此人争胜?”
文家老祖冷声喝道,心中骇怪实在不小。
神意剑倒飞而回,玄色巨矛已然烟消。
“三十岁,才三十岁,大越天赋,以此最盛!“
若无妖骏驰临走之前的心誓,他定然撤退了。
以他现在的境地,先前一击,感魂以下,当无抗手,而究竟倒是,硬生生被冯西风溶解了,此等天赋,后生可畏。
岂料,他的手腕,在感魂老祖眼中,竟如笑话普通。
叫他如何不恨许易。
妖无悔于他意义不凡,不但是武道上的衣钵传人,亦是血脉传承,更怪诞的是,二人同修邪功,竟生伦孽。
文家老祖冷哼道,”战天子可没你这般牙尖嘴利!“
冯西风身后的最后三道迟迟凝集的细弱剑气,腾空聚合,竟汇出神意剑中,引着神意剑本体,直直斩在玄色巨矛之上。
乌程侯冷静念叨,心中暗道,此等英才,必须结之,引为臂助。
许易伤而不杀,恰是用心以此来威慑两位感魂老祖,固然他不知此计是否见效,但毕竟是个别例。
姜家二爷胸阔的红脸蓦地一青,张了张嘴,毕竟不语。
一声喝罢,文家老祖双手虚握。一根粗如碗口,长足丈余的巨矛,从虚握的双掌之间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