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尊者的两位师兄,功参造化,间隔感魂之境,只要半步之遥,更兼经心戮鬼门不传之秘,一身神通,连感魂老祖也不敢轻撄其锋,撑起戮鬼门赫赫声望。
炼狱尊者一声暴喝,反手一掌击在墙上,红木镶嵌砖石的墙壁,如大龙起伏,整面墙壁镶嵌极深的红木暴风乱涌,转眼,又被狂暴的气流绞成碎片。
中年文士徐行行至窗前,了望劈面山崖,飒飒天风,卷得莽林瑟瑟。
宋听书刷的一展折扇,笑道,“炼狱,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小贼,我等皆欲除之,此来,正为商讨那妖植如何分拨。”
炼狱尊者怫然不悦。他对许易之以是恨之入骨,非是因为妖植争夺倒霉,而是此贼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偌大面皮。
戮鬼门乃七大高门,数百年门派,秘闻深厚,若想动用宦海权势。碾压许易,天然非是难事。
“久闻苏掌院多谋善断,公然痛快。”
中年文士道,“要除小辈,目下不过两种体例。一慢一快,慢则稳妥,快则冒险。要慢,则由苏某来筹划,旬月必可建功。小儿虽放肆,不太小小禁卫首级,若论权势,岂能压得过我戮鬼门,只需稍稍催动本门在神京衙门的干系,还怕碾不死戋戋一个副百户?”
“首坐,事已至此,起火又何益,若叫二位掌座得知,只增笑耳,当务之急,还是破局。”
就在这时,帘幕轻动,一其中年文士徐行而入,白衫青巾,仪容不俗,一对极小的眼睛粉碎了温润的气质。
“不知三位台端光临,有何见教哇!”
公然,炼狱尊者止住狂怒,冷道,“破甚么局,撮尔小辈,本座需求其不得好死。只不过,目下非是机会,且让小儿放肆。”
炼狱尊者额前的肉瘤刹时充血,中年文士笑道,“速速请进。”话罢,快步迎出门去,又提示道,“首坐,是非已上门,躲是躲不过了,其间非会客之所,且入堂去。”
炼狱尊者嘲笑,“鬼火丹田是废了,可嘴巴尚在,要不要本尊请鬼火来,再分辩与尔等,那妖植到底是谁家之物?”
话音方落,便听有声道,“启禀主上,神宗大人,听书大人,善佛大士求见。”
“滚!”
“哼,撮尔小辈,也值得本门费偌大心力?”
炼狱尊者重重一拍窗棱,“还请老苏你代为运营,我和小贼勉强算交过手,此贼本领也算有些,但难登风雅之堂,独一可虑者,便是此贼身侧甲士重重,一旦捕杀,必定轰动甲士,闹不好便是天大祸事。”
现在的戮鬼门,有正副两位掌座,恰是炼狱尊者的两位师兄,昔年,三人同在枯木老鬼座下听训。
炼狱尊者率先开言,满面嘲弄,心中不爽已极。
如此重宝既然过眼了,遵循这些人的脾气,岂有放过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