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郁郁,山风徐来,和顺可亲,许易心中一片安然。
一人一狗在山道上缓行,山道紧窄,波折遍及,仅容一人通行,常常许易想让开门路,都被老黄狗拿尾巴扫了,将他赶到窄窄的小道上,本身在一边的波折中穿行,好似慈爱的长辈关爱着长辈!
板屋虽破,倒是故乡!
最后以这一曲应景的唱词扫尾,本来已非常动人的故事,待这番唱词一出,已惹得满场潸然下泪。
许易放下书籍,正要起家揭开锅盖,眼皮一跳,猛地扑住老黄狗赛过在地。
只见他将手中的两片黄梨木碰了一下,收回得得连声,起唇展喉,声音明朗。
一炷香摆布的工夫,肉香、米香从锅盖裂缝溜出,卷着袅袅炊烟飘向远方。
“汪汪!”
金色的阳光下,苍郁的会阴山如庞大的龙脊,向着远方布展延长,龙脊最低处,七八十幢歪倾斜斜的板屋,如棋子散落在山脚,连绵十数里。
络腮胡子大步上前,在许易身前半步之地停下,伸手在他半边脸颊不轻不重地拍着,嘲笑道,“小子,我们的来意,想必你清楚,用不着我们公子再废话吧,痛快把事情办了吧!”
一曲词罢,满场无声。
许易安静地说道。
清算好所得,墨客团团一鞠,定下了下次开坛的地点,便自去了。
一株班驳的老梧桐下,一堆村民,男男女女和十几个小孩,围着一个墨客,聚精会神地听他说话。
“却说那狐仙一缕香魂随风散,与那金榜落款的张生,阴阳两隔,沦为永憾。张生悲从中来,不成断绝,念及恩典,遂熄青云之志,去官归隐,在狐丘边结庐而居,参生悟死,了结残生……正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这条老黄狗在许家待了近二十年,早已化作许家的一分子,许易父母已亡,又无兄姊,某种程度老黄狗也是上他独一的家人。
周公子哈哈一笑,道,“算你识相!明日我刚好入会阴山围猎,你小子到路边等着吧,但愿你不要叫我绝望,不然结果你清楚。对了,传闻你比来也在习练拳脚,想必有所成绩,不如和我这部下比划比划,好指导指导他!”
每日,只要他远行返来,老黄狗必然远远来迎。
他方倒下,便听砰的一声巨响,灶台仿佛挨了发炮弹,猛地垮塌,土石飞溅,烟尘滚滚。
………………
“周公子放心,地契已经递上去了,衙门正在考核。如许吧,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在其间恭候,你派人来取!”
许易离着板屋另有百丈,一条老黄狗远远叫着撒着欢的跑了过来,到得近前,两只前掌直往许易肩头搭来。
方才,这墨客说的是个狐仙和墨客的故事,一人一妖,相知相恋,终究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