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师,我等兄弟赶路饿了,到贵寺讨口斋饭吃!”郭兴扯着嗓子喊,“这大门紧闭,也不是待客之道阿!”
以是朱五,压根对他们就没好印象。
步队两侧是几个会骑马的马队,或是为大队人马探路,或是为游骑。
在刀枪面前,和尚就是羊。
朱重八还没说话,人群中丰年青人已经叫了起来。
边跑边喊,“从戎的来了!”
“我们是义兵,不滥杀无辜!”朱五瞅着他笑道,“咱只是猎奇,你们这些削发人,要这么些财物有何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你这佛门清净之地如何也满是铜臭味?濠州城外多少百姓,饿得皮包骨头。你这庙里粮食多到发霉,也没见你开个粥厂,你们修的甚么佛,念的甚么经!”
李赛和郭兴一左一右的过来,李赛贴着朱五的左耳,“大人,粮仓里估摸着能有一千担粮食!”
麾下儿郎早就按耐不住了,一声令下。两个十夫长带着兄弟,三下五除二,哐当一声庙门大开。
只要庙在,和尚就有饭吃,乃至顶着秃顶也能要着吃的。但如果浅显百姓,饿死也不会有谁多瞧一眼。
没一会,朱重八回村的动静就传遍全村。大人小孩围了一层又一层,前呼后拥。
此时人群外俄然传来一个欣喜的声音,朱重八转头,恰是他的好兄弟徐达大步流星的过来。
朱五指指铜钱,“回营后你统计一下,然后买返来,让有亲人的弟兄们,有个盼头有个家!”
“呀,真是重八哥,重八哥当将军了!”
道衍和尚骑着头驴,吃力的追上的朱五,闹尽是惊骇的问道,“大人,你要掳掠寺院?”
“剁了这些鸟和尚!”
“咱带了酒肉返来!”朱重八身边的兵士扛着几个麻袋,“一会在村里支两口锅,全炖上肉,让乡亲们也尝尝荤腥!”
郭英带着几小我从内里出去,嘴里骂骂咧咧,“五哥,这特娘的是一群花和尚,厨房里另有酒肉呢!”
…………
朱五皱着眉头,“跟他们废甚么话?撞开!”
“跑个球,咱是你重八哥!”
“气!”
皇觉寺山下的孤庄村,就是朱重八的故乡。
道衍愣了半天,瞪大眼睛问,“您就不怕将来有……”
朱五捧着碗茶,大马金刀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地上是摞成小山高的铜器,光这些就值很多钱。
道衍和尚见朱五面色冷峻,恐怕他要脱手,想上前去劝,却被徒弟席应真拉住了。
“红巾?呀,娃呀!那但是造反啊!”有胡子一大把的白叟点头说道。
徐达一把抱住朱重八肩膀,打量下笑道,“重八哥,你去当兵咋不叫上俺?”
有的兵士,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