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郝主任给起的。曾处就爱叫真,如不是脾气太直,怕早当上局长甚么的了。那次开会,局长说错了话,她便对局长说:‘错了,几号几号文不是这个意义’。把局长的脸都给弄白了。实在,这单位最好玩的是人称老冷的王处。王处特别爱逗雷师。雷师畴昔在这个单位部属的企业开车,是本性子特急的人。她不像普通的女人开车,反应痴钝。她反应快,开的速率也快。当时,她们车队就她一个女司机,以是特神情。那次,她们车队跑长途,她们单位的男司机都追不上她,及至早晨住汽车旅店,她还非把车泊车场门口,说第二天好第一个出门。半夜时,她听到有车从汽车旅店开出去,她便忙不迭的翻身起床,时候也不看,叫起了同业的王蜜斯,下楼开上车就跑。天亮了,当睡意蒙胧的王蜜斯复苏过来,她的车都开出两百多里了。厥后,她便得了个‘心发慌’的外号。”
我说换家尝尝。
我把刚打完的一份数据单汇集起来放到曾处的柜子里,低头去看曾处玻板下压着的一幅铅笔划:“家”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她没回我的话,径直走了出去。
我说曾处出门办事去了,她便挨我身边,一屁股坐到了曾处的椅子上:“你晓得我是谁吗?”
我听的好笑,问现在雷师如何不开车了。
我不由笑了,问齐俊在这干了几年。
今天下午,曾处和雷师她们全出去了,办公室里只留了我一人。
我转头,看到一个打扮另类,十六七岁,胖嘟嘟的女孩站在门口。
“韩红?”
我心想,你也是“话痨”。
他说我太会找处所了,找了这么个好玩,有朝气的处。不像他在的局办公室,暮气沉沉的:“与那两个怪物(指郝主任和张才女)在一起,能把人弄出病来。”
“别胡说!”齐俊瞟了眼门外,低声道。
可转念一想,她会不会是曾处的女儿?可我顿时否定了。你想,曾处身材高挑,细皮嫩肉的,看年龄也就三十五六,如何会有这十六七岁的女儿?别的,面前的她:胖嘟嘟的,另有点黑,丁点儿没有曾处的影子。
“你照的么?”我问。
“他们如何喊曾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