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火舞将软鞭取下,固然方才弯刀抵挡了绝大部分内力,但手腕上还是有些淤青,她揉了揉手腕,一股钻心之痛,忍不住踢了杜老虎尸身一脚。
为首的官兵道,“来人,将此人拿下!”
杜老虎嘿嘿一笑,目光中带着一丝猥亵,“我会很和顺的。”
当啷!
范小刀翻开了箱子。
他这才重视到,本来迎上软鞭之时,范火舞已将两柄弯刀藏于袖中,他的软鞭,虽卷住了她手臂,但内里却被她的兵刃挡住了。
保卫连点头,“早晨吃太饱了。”
保卫又道:“女人,刚才只是本能反应,我不是用心的。”
城北船埠连着大运河,是贯穿南北的首要交通关键,很多商船货船停靠于此,等着装卸货色。船埠最外边,是一座堆栈,名快意仓,为江南转运司统统,内里有重兵扼守,平常百姓严禁靠近。
顿时,火光冲天。
本来漕帮的人,在暗里里发卖兵器。
范火舞左臂上收回金戈之声,杜老虎并没有看到她的断臂,长袖尽碎。
范火舞冷冷道,“那就是说,你没甚么用了。”
范火舞眼中杀机一现。
在堆栈的一处角落,范小刀找到了保卫口中所说的那十口玄色铁皮箱,箱子上贴着封条,封口处用白蜡封住锁口。
保卫道,“盐、茶、铁、丝绸,内里甚么东西都有,都是运往都城的贡品,当然,也有转运司的大人们夹带的一些黑货。”
范小刀见没法措置,也不睬会,将箱子合上,上了锁,又以白蜡封住箱子。才做好这统统,就听到堆栈门缓缓翻开。
范小刀点头道:“算是吧。有甚么发明?”
来人恰是范小刀,入夜以后,他担忧范火舞一人对付不来,换了一套夜行衣,带了惊鸿剑,赶到了船埠。
三年刀枪,十年鞭。
若被查处,划一于造反啊。
弯刀一横。
就在这时,忽听一道宏亮的声音道,“统统人回到原位,切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范火舞持续靠近。
当初禁军林统领率军迎太子入城时,另有在定国寺履行任务时,那些禁军穿得便是这类铠甲,按理说,这些铠甲,应是兵部武库司同一办理和监制,并非在转运司的职责以内,更不会交给一个江湖帮派来押送。
范火舞双手弯刀,走的是险短的门路,在空旷之地,底子不敢缠斗,杜老虎长鞭挥动,让她没法靠近,将她逼得且战且退。
在空中,范火舞俄然折身而返,作出了出乎料想的行动。
范小刀沉声道,“我要问的是,昨夜从童记药铺运过来的货。”
城北船埠。
目睹来不及逃脱,范小刀一个闪身,藏身于一个酒坛以内。
火势被节制住,堆栈外的混乱只持续了半晌,但对范小刀来讲已是充足,他趁机避开保卫,翻上了堆栈的房顶。
她右臂举起,对准了杜老虎,手指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