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即将此事与范小刀说了,范小刀也有些发懵。
藏起来是对的,不然若真被他们搜出假的铁锡钱,有徐亭这个敌手在旁,就算想认账也没有体例。“运货的人呢,可靠不?内里那两小我,现在像疯狗一样到处找人问话,若真被他找到端倪,我们三小我,谁也别想活。”
刘能摇了点头,“没有。我们这些人,大多都是从滁州马庙村来的,村里家家户户都是铁匠,这内里的人,我大多都熟谙,至于你说的独眼嘛,小人并没有见过。”
赵行见他如此,从地上捡起一块铜锭,暗用内力,将这块铜锭搓成了长长的细条,然后以手指当剪,将铜条剪成了四五截。
赵行也苦笑道:“你们盗窟,还缺副寨主不?实在不可,我卷起铺盖,跟你去青州得了。”
“你也晓得,铸币局固然卖力造钱,但也不知他每天都有活干,归正东西和人都是现成的,闲暇之时,造些耕具,拿到内里发卖,也算是做点私活补助一下了。”
铸币局公署内。
三人走出公署。
王大波道,“造假钱?市道上,一斤铜四十文,可铸两吊钱,一斤铁三十文,可铸一吊半,我们这里但是铸币局,若真想造钱,用铁不消铜,岂不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更何况,我们用铜铸钱,都是真钱,只是不经官方畅通出去,谁能认出是假的来?”
冯少监指了指内里,“都沉江了。”
“好好说话。”
见牛恭如此模样,他转而问冯群,“冯少监,那批货都措置完了吗?”
牛恭道:“大人,我早上如厕,带纸了。”
赵行卖力扣问料场之人。
王大波啐了一口,“谈吐自在,是每个大明子民的权力,一小我连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了,那岂不成了沉默的大多数?”
王大波道:“大人问话,我必须严厉啊。不过,我此人就是这模样,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我也是这么说话。”
“大人,小的叫刘能,在铸币局干了十多年。”
昨日来时,熔炉场热火朝天,将近百余人,此中一个卖力讲授之人,是个独眼,传闻是炉水溅入眼中,害瞎了一只眼,另有一人,身材魁伟,少了一根手指,倒是力大无穷,两百多斤的铁锭,不费吹灰之力的搬起来。
“那些铁料呢?”
怪事!
……
一杯茶泼在牛恭脸上,牛恭涓滴不起火,近乎奉承道:“多谢大人赐茶!”
赵行阐发道:“如果造铜钱,他们能够剥削,报耗损,一年下来也有很多钱,完整没有需求铤而走险,除非是……”
洁净地不成思议。
冯少监道,“我们明天上午才接到您的飞鸽传书,本想着用瞿先生的楼船运出去,但是一来时候太紧,二来徐亭那厮太奸刁,竟派人封闭了水陆两运,我们只得找了个隐蔽的处所,把那批货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