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心灰时,却听得苦度轻念了声佛号,五指成爪,腾空扣住了水若寒的左肩。
“学舌莫学牙……?”我呆望着苦度,暗自嘀咕着。
我望着床上的苦度,内心一酸,也忍不住罩在心头的伤痛,两行热泪划过脸颊。
我顺着苦度的目光望去,见那人一袭白衣,长须随风乱舞,走动间似有千钧之力,恰是掉到地缝中的水若寒!
一阵清风拂过,寺内的古钟嗡嗡沉响,床上的白叟,神采宁静……
“甚么邪物?”我问苦度,但却模糊想起了阿谁吃人内脏的女子。
持戒跑到苦度身前,嘴里不竭的喘着粗气,略带哭腔,对苦度说道:“师父,快走吧,刚才我们还未到下山,就碰到一个满面煞气水若寒儿,脱手便把大师兄和二师兄……”挟制说道一半,便忍不住哭声,趴在苦度怀里大哭起来。
“哎,公然是他。”苦度望着山下阿谁信步而行的老者,缓缓说道。
我打了个机警,忙问他:“谁到山下了?”
持戒看苦度醒了过来,忙止住哭声,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把抓住苦度干枯的手,哽咽着说:“师父,您有甚么话就说吧,持戒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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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着苦度腾不开身去拉他,不忍再往下看,但是此时却见苦度俄然展开双目,眼神照之前更加凌厉。
我心中感慨万千,这老衲人虽是**凡胎,但却长了一颗佛心。芸芸众生,悲悯之心非大家皆有。高山莲花,却没有‘长命木椅’耐坐。
水若寒只顾得进犯苦度,全然没有重视我的猛扑,看木棒将要砸到面门,却为时晚矣,一愣神间,我大吼一声,用尽尽力,砸到水若寒的头上。
挟制听完又忍不住哭声,连连点头。
‘呀’,水若寒说完大喝一声,抬手就朝我抓来,我心中惶恐,今后退了几步,捡起一块大石,大吼一声,就朝水若寒砸去。只看水若寒侧身躲过那块大石,又疾步朝我行来。
我看苦度醒了过来,不由得心中一喜,但听他说话时颤抖的腔调,就晓得他是在交代后事,怕说完这几句话就要往生极乐了。
水若寒虽受了伤,但气力还是不成小觑,只看他眉头舒展,单掌向后,手上运足了劲儿,筹办给持戒绝命一击。
他二人同时出招,却都未及抵挡,水若寒一掌狠劈在苦度的头上,一道红印在苦度的头皮上闪现出来。眼神顿时没了光彩。
水若寒听后笑道:“大师讽刺了,我不过是一芥子凡尘,比不得你们这些整日吃斋诵经的活佛,身后可往生西天极乐。”
‘膨’的一声巨响,持戒开门径直奔苦度跑去,趴在苦度身上,嘴里不断的念叨着甚么。他擦了擦眼泪,悠悠转过甚来,眼露哀色,沉声对我说道:“师父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快些走吧,他们已经到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