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赵霜意道：“季二女人，单是一把碱盐烧哑了她，又如何呢？这事情真正的主使，莫非二女人不想问出来？”

经了这一番闹腾，下头几桌子也都重视到了这边。她们听到了卫晞君口中“我的清名”，也看到了赵霜意喝了几口汤羹便几欲作呕，一时谈吐纷繁。而卫晞君干脆将那一只壶在这一桌的贵爵贵女当中传看了一遍，先前几个护着仆人家的女人，面面相觑也都不再说话了。

“嘴倒是坚固。”季雪川唇边闪现一个笑容：“那就永久坚固下去……兰桨，叫人抓一把喂马的碱盐，喂她吃了！”

“你说吧，谁教唆你的？”季雪川乃至不转过脸去看她，只是一道阴沉的目光瞥畴昔。

“如何？”赵霜意装痴：“我……我吃了那些菌子菇子便会起疹，吃不得的呀。”

卫晞君一把把过了那只壶，伸手扭开了壶盖，嘲笑一声：“诸位且看。”

隔得远了听不清，还在愤怒的卫晞君却听得清楚，赵霜意问的是：“我身上发痒，想是疹子要起来了，药可带了吗？”

“甜？”同桌的女人们却面面相觑：“这哪儿有甜味？”

天不亡我。

赵霜意刚皱了一下眉头，便听得卫晞君歉声道：“是我的不好，不然赵四女人也不必吃那东西……可严峻吗？”

“……公然啊。”卫晞君沉下了脸，向已然呆了的季雪川道：“季二女人，这果子露与羹汤同吃则作呕，呕出来的还尽是些酸水，是甚么事理？”

赵霜意脸上悄悄笑了笑，心中却咬牙切齿地恨——这是谁啊？赵双宜获咎过她吗？这话是逼着她不能不喝汤啊。

她一个未婚女人俄然难受呕出酸水来，如果传出去，会生多少谎言？那是连清名都毁了的！

“是啊。”赵霜意道：“可我们的果子露，同各位女人的也都是一只壶里斟出来的。”

赵霜意微微侧头，瞥了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兰桨的卫晞君一眼。

“我实在不知。”季雪川终究开言了，声音平和，仿佛她真是不知的普通：“卫四女人放心，我定然给你们一个说法——绣月！”

“二女人如何解释？”卫晞君盯着她，嘲笑道：“我始终不晓得本身如何获咎过二女人，若不是方才我失礼不告而别，只怕现在我俄然呕出酸水儿来的动静，已然世人皆知了！若非赵四女人提到这一句，我竟没想到是果子露里动过手脚！”

“……只当为我申明，求赵四女人小试几匙。”

“并……并没有谁。”绣月颤声答复。

季雪川咬着牙，面上还是笑着的：“这倒也是……兰桨，先把这丫头给我绑了丢进柴房！本日是我娘的生辰，不便动科罚，明日审她，定要给定远侯府一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