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跟我说一声？”他淡淡问。

“改天再给你换个别的药膏。”

两人驶车拜别。

何余只好把电话重新拿了返来：“我错了……”先认错比较管用。

“疤太丑了……我怕你嫌弃……”何余嘟囔。

他半跪下来，紧盯何余脚踝上的纹身。

“累了？”

*

何爸微愣，沉默，故作淡定夹了番茄塞进嘴里，咀嚼无声。何爸没想过女儿会出去支教，先前何余也没提过这档子事情。他是但愿她当个教员，但他更但愿他待在本身身边。

贺煜怀里和缓，身上有淡淡的暗香，让何余很沉迷，她话语声越来越轻，打了个哈欠，明天折腾了这个纹身，实在很疲惫。

他翻开车门，把坐在副驾驶座打盹的贺涟拖了出来，扔在路边，二话不说又把何余塞了出来。

乔弯弯朝何余做了张哭丧脸，意义是拯救。

恰逢周末，何余窝在贺煜家的沙发，盖了条绒毯，腿上端着电脑敲字，中间两只小猫紧挨，贴着取暖。

“嗯，蛮都雅的。”他爸笑说。

*

回家后，她怕疼，钻到了床底下，她爸还是喝酒，没人管她，成果她伤口腐败，发了高烧，幸亏她奶奶发明的早，要不然，这个疤估计得比现在的更加大且丑，或者环境更糟。

“小时候我爸骑车带我，脚卷进了车轮里，脚踝上削掉了一块肉……”

她爸对这层尤其在乎。

贺煜向来没问过她这件事，怕戳她把柄，明天他倒是有些想晓得。

何余扫了两眼她爸，扒饭说：“老爸，我谈爱情了。”

何余噘嘴，对上他视野。

他抬头，望着她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比来稍圆润的脸。他不怕费心，只是想着，她是女孩子，夏天爱穿裙子，疤露在外边多少会在乎。

他记得她说过，是打号召的意义，与报酬善。

贺煜把何余带回了他的居处，不让何余走路，就抱着她上楼，翻开家门，轻放在沙发上，实在纹纹身走路还是没题目的，是他太大小题大做了。

但是……

上回认错是甚么时候来着，约莫是半个月前她因为宿舍夏季小会餐喝醉了，在ktv抱着话筒愣是不肯放……成果贺煜把话筒给买了归去……她以后认错，再也不在内里喝醉酒。

贺煜长得好，事情好，对她也好，这些都好说。

乔弯弯：“……”

贺煜瞧她，无法一笑，归根结底，不是怕他费心，是担忧他嫌弃。

贺煜车停在一旁，走出来高低扫了眼何余，最后视野定格在她左脚脚踝，眉头紧皱，氛围又淡薄几度。

“圆体字？”

何余搓着碗，笑说：“两年，寒暑假我会返来看你的。”

贺煜淡淡道：“你已经在沙发上坐了三小时零五分，期间一次都没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