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产生没多久，周柏宇去了美国留学，跟王熙悦一起去的。这动静是他们走了以后，程曦在洗手间里偶然听的。

以后，程曦电话响了，肇事者打过来的，一接通，程曦还没来得及抱怨指责，郁芳就已经贼兮兮地开了口，问姑姑是不是在家。

看郁芳那一脸言辞狠恶样儿…倒确切比几年前只会回娘家哭诉‘男人都是负心汉’的模样中看了很多。

啊，明天的眼线用得是防水的还是不放水的？

程曦乃至不敢取出包包里的镜子瞅一瞅，直接用双手捂住了脸。站台里家另有段间隔，这会儿直接跑归去的话，也是蛮丢人的…

薄言记得赵云行说过，在男人面前，平常能扛得起煤气罐的女男人也能秒变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妹子。他还问薄言喜好女男人还是软妹子，薄言当时没有答复。

“不能奉告你。”程曦边答复，边擦了擦眼睛，又擦了擦额头，擦了擦脸，薄言连禁止都没来得及…

现在有了答案。

人家都带着小美人儿走了，还返来理睬你这个路人甲做甚么？闲得慌？

郁芳的眸子里有过半晌的神伤，看得程曦心疼不已。

“擦一擦吧。”

“你，如何扯开的？”薄言有些猎奇。

现在想想，程曦只感觉…真特么矫情又傻逼。

薄言的声音打断了程曦的回想，程曦扭头，薄言递过来一张粉色的湿纸巾，脸上的神采很有几分庞大。

“你靠谱吗？姐夫如何能够带个小三去美国生孩子？那得花多少钱，他有这经济气力么？”

放下湿纸巾，程曦低头，看到了手里那团黑糊糊的东西，大脑缓冲了几秒。

“薄大哥，你说他们是不是曲解我们俩在吵架？”程曦一本端庄地说。

过了一会儿，薄言耳根子有些发红，说，“我去换一包。”

郁芳闻言，猛地拍了拍桌子，“以是说，如果让我晓得他动了公司的钱，我必然宰了他。”

随后，郁芳又暖暖地笑了笑，“如果真是我曲解了，我包管，我今后会跟他好好过日子，再也不闹了，你说好不好？”

程曦有些不敢信赖。

那小狗，眼睛都笑得快眯成一条缝了，敬爱得不像话。

程曦可就惨咯，姑姑但是最讨厌猫猫狗狗的呢…

这头摇得薄言哑口无言，28年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摆出这类绝望地神采。

回到家的程曦第一件事儿，就是将张郁芳那厮送得那支，号称泅水也不会脱妆的韩国代购眼线掰成两截，气愤地丢进了渣滓筒里。然后，用卸妆油卸了三次妆，洗面奶洗了无数次脸，直到感受脸要脱皮了，才停下来。

的确不能设想姑姑看到查尔斯会是甚么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