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对我不断的逃离他身边非常不满,他再度规复到先前那咄咄逼人之态,又往我的方向挪了挪,再度坐到我的身边,问道:“你的舌头被猫抓了是如何的?当年阿谁一被激愤就想掐死我的小丫头呢?这些年,你的一举一动别觉得我不晓得。如晦的信写得勤,杨昭的墓上得勤,是不是只和他们有话说,与我没话说?”
公主对李世民公然是一见钟情!
他再度往我身边靠近,咄咄逼人的问道:“阿谁在朱雀门心机工致、牙尖嘴利的丫头哪去了?还是……”他的神情蓦地不再如方才的盛气凌人,眼神中扫过一丝烦恼,“你对我……很绝望?”
我看到三哥无法的耸了耸肩,接着三哥拍了拍李世民的肩,再然后,三哥和李世民前后拜别。
“观音婢,没事吧?”三哥慌镇静张的跑来,看着我浑身湿透非常焦心的说道:“二郎,快,观音婢受不得凉,谨慎病发啊。”
我真真是笨啊,如何忘了三哥和他是结拜兄弟?三哥前来找我定是受了他的主使!
他确切言中……我确切是有些避着他,只因……
心机转念间,我仓猝隐身暗处,对那宫女说道:“你去回长孙少爷,就说我已睡下,有事明天再说。”
方方躺在床榻上的人,内里传来宫女的声音,“长孙女人,长孙少爷有请。”
‘嘶’的一声,紧接着我耳边传来熟谙的变声期的声音,“观音婢,是我,是我。”
话未尽,我的头似被闪电扯开般,霍地想到了大唐为甚么代替大隋?仅仅只是农夫叛逆或者贵族门阀叛变?那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中,为甚么夺得天下的会是李家?一时候,多时不在我脑中呈现的那‘凤唳九天、牡丹花开’的事再现我脑中。
一向到她的寝宫,杨丝蕊这才猛地扑到床榻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来了又如何?
“观音婢。”
“宴席上不回应我,回了院子也不见我?”
未制住身后的人,手倒是被身后的人制住,并且整小我已被身后之人抱在怀中。
“但是明天在朱雀门玩累的?”秦妈妈心疼的替我梳洗,又将我受伤的手重新上药包扎,“瞧瞧,又排泄血来了呢……明天早些憩息,妈妈在外守着,不怕……”
本来宴席上他‘投之以桃’的人是我……那……是公主自作多情了!
一时呆住,好一会子我方回过神,犹作平静的拉开他的手,转头瞪着他,“你……你干甚么?”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初出茅庐的少年啊。想在这宫禁森严的皇室行宫私会吗?
“姑姑,公主今儿个累了,您早些服侍她歇息,观音婢辞职了。”步出公主的寝宫,我的耳中模糊约约传来公主的嘤嘤之声,“……姑姑,他今儿个在朱雀门救的是我,在今儿个晚宴上他一向看着我……他……他必定喜好我,我……我也……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