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飒点头。“我若能闯出去，定带上宗门内的大能，攻破鬼域，救尔等出去。”

季白来回踱了几步，顿了顿，他道：“我能够信你么？”

“那里来的？”

洞窟内里设有阵法，唯有手执令牌者，方可出入。

萧飒沉默地望着他。此人身上灵气充沛，修为高深莫测，绝非甚么孤魂野鬼。

“快走！别停――”鬼奴连甩鞭子，刹时把一个少年打趴在地。

“哎，别。”白发男人侧了下身，避过了他的拜礼。“在鬼域，可没甚么前辈长辈之说，唯有火伴。”

“我又没说别的。”蓝衣修士一脸开阔。“听到也无妨，我只是感慨，飒哥如此猖獗地修炼，掠取鬼域的灵物质源，究竟是为了甚么。”

三百年后――

萧飒伸出左手，展开，再握成拳头，黑眸冰冷地谛视那六个鬼奴。没有灵气在身，对于几个鬼影绰绰不足，但对于鬼奴便有些勉强。

剩下的三鬼互看一眼，打了个暗号，撒腿就跑了。

白发男人道：“我叫季白，你呢？”

当初萧飒撑着一口气，在鬼奴手中救下十来个灵根苗子后，昏倒了畴昔，幸亏季白领着一队修士颠末，救下他们，带他们回洞窟。

他握剑的手紧了紧，屏住呼吸。

鬼奴胆战心惊，这修士身上并无多少灵气，却剑锋凌厉，不到半晌连杀三鬼。

他来鬼域三百余年了，从筑基修为，晋阶成为元婴修士。破界会的世人震惊于他的修炼速率，纷繁向他取经。一样灵气淡薄，为何他能冲破成为元婴修士？

萧飒纵身跳起，在半空来了个回旋腿，夹住鬼奴的头，翻滚着转了数圈，狠狠地扭断了鬼奴的脖子，剑锋一抖，直击另一个进犯他的鬼奴。

“呃，我这不是猎奇吗？”蓝衣修士一脸难堪。“飒哥但是我们当中独一的元婴，我崇拜他还来及呢。”

萧飒微微蹙眉，彼时他尚未知这八个字的含义，直到他在鬼域糊口了十余载，看着火伴一个个奋不顾身地在面前倒下，魂飞魄散，方真正了解了，何为火伴。

“哦，没事。他们运气不错。”季白道，“你的运气也不错，赶上了我们。”

人影稳稳地落地上, 提气持续向前奔驰。

在鬼域的第三个百年，贰内心已经毫无颠簸，若回到宗门，揪出那人，定将他碎尸万断。

在这片丛林里摸索了一段时候后, 他终究找到一种像菇类的草, 全株晶莹剔透, 喜三五株发展, 食之可增加一丝灵气。但此种菇草极少，萧飒寻了十余天，只汇集了一小簇。这一小簇两口就吃掉了，而灵气如石沉大海，惊不起一点波澜。

蓝衣修士搔了下头，偷偷地问身边的青衣修士。“小张，飒哥之前就这般性子吗？”

不过，聊胜于无，为将来出鬼域增加了一些信心。只要他搜刮充足多的菇草，终有一日闯出去，重返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