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在内心将时候换成小时，那不是快九点了？竟然睡这么久？平时都六点起床。

覃明眨了眨眼。“我没说过吗？”

“你可曾杀过人？”容聂封问。

“那我的通玉凤髓之体，该如何粉饰？”覃明问。

“呃……这个，口头禅罢了。这不是重点，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前面的话？”覃明问。

覃明怔了下，他竟然整小我被凤琰抱在怀里了, 像个小娃娃般, 凤琰在他头上, 悄悄地抚了下, 看他的眼神如看幼崽一样的和顺。

“性命关天, 即便对于我们而言，他是恶人。”覃明下认识地收拢手指，与凤琰的手指更密切了。

覃明不得不自省。

“我未求着你。”覃明不承情。“成为你的仆从，竟是为我好？”

他的剑，是开过血刃的。

“……敬爱的？”凤琰的眼睛闪了闪，竟只听前三字，把前面的话完整忽视。

凤琰跟在他前面，看着他进厨房，倒了杯温水漱口，又洗了脸。

吃完早餐，他把碗拿回厨房，洗洁净了，摆回碗柜。

“累？”容聂封扬眉。“大伙都累。”

“呵呵――”覃明斜眼看他，讽刺地问：“为甚么那剑修仍看出了我的灵体？”

“下不为例。”凤琰峻厉隧道。“我曾言，若要融入此界，便抛去过往世|界的统统。”

“因何而惧？”凤琰握住他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

覃明盯着两人相扣的手指, 一向发颤的右手, 竟然不抖了。

“也就是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覃明悄悄地吁了口气。“阿谁剑修，为蓄意者，有害人之心，该杀，是么？”

帮会领地固然只要茅草屋和后山那么一点大，超越这个范围便灰蒙蒙一片，看不清，过不去。但是，此处已构成了一个小天下。

前人重视餐桌礼节，不管是繁华之家，还是贫困孩子，都有一套礼节。

“嗯。”

覃明有点懵。

“无怪乎格格不入。”凤琰道。他的神情淡淡的，仿佛对覃明本来的世|界兴趣缺缺。

“……灵根呼应者，多如牛毛吧？”覃明纠结。那与鼎炉有甚么不同？他是三灵根啊。

他们一起艰险，九死平生，终究找到琼仙宗了。

看覃明被吓着了，凤琰暴露淡淡的笑容，固执他的手，放到唇边，悄悄地碰了碰。

覃明持续用饭，呼噜噜地喝着汤，俄然，他的碗上多了一几个手指，他吓了一跳，差点捧不住碗。

覃明回想了一下，还真没有。便是唐笑和卞离，都是土娃子，用餐礼节都非常得体。

“嗯。”

凤琰没有答复，把覃明从身上移开，拉过被子，道：“夜深了，睡吧。”

其别人愣了下，几次揣摩，最后全都下定决计，慎重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