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留下了名字和电话号码，女的叫何美，男的叫白武。我加班加点把纸人扎好，开着我的面包车出门了。

我惊道：“不就是你们公司找我来的吗？”

他调出第四楼的监控录相，有些惊骇地说：“你本身看吧。”

我皱了皱眉：“你们买纸人是做甚么用的？”

我将事情颠末讲了一遍，他的神采顿时变了：“等等，你说我派了两个员工去买纸人？他们叫甚么？”

我严厉地说：“话不能这么说，纸人毕竟是倒霉的东西，你让我送去写字楼烧掉，保安瞥见了不得报警啊？”

“五百？”女人锋利地叫起来，“你抢钱啊？”

“叨教你是？”我谨慎翼翼地问。

一楼按钮亮了，但是电梯底子没动，电梯门不断地一开一合，每一次开合以后，那两个纸人都会离我近一些。

那笑声很耳熟。

我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如何回事？”我上去扶他，发明他的身材很冰。

女人不满地瞥了我一眼，说：“五百就五百，不过今晚就要，你送去这个地点，在四楼烧掉。”

因为客户对纸人的脸没有要求，我图费事，就遵循传统体例画了童男童女，大眼睛，猩红的嘴唇，脸颊上还涂了两大块红的。

纸人烧得很顺利，我正要送一口气，俄然听到房间深处有声音。

霹雷一声响，像是打雷，但是又没有看到闪电，接着便听到两声锋利的惨叫，电梯俄然动了，达到一楼，我冲到保安室里，冲着保安惶恐地喊：“报警，快报警，有鬼！”

他的语气让我很不舒畅。

男人拉了拉女人的袖子，说：“大师说了，今晚必然要把纸人给烧了，别担搁了，贵点就贵点吧。”

总经理面如死灰，后退了几步，差点没站稳，嘴里念叨：“鬼，有鬼。”

这一层楼都是格子，此时早就没人了，只亮着两盏应急灯，我拿着葵扇往纸人身上扇，让火烧得快些，好早点烧完分开。

女人白了我一眼：“叫你做你就做，废话如何这么多？”

总经理惊骇地回过甚，然后收回一声极其凄厉的惨叫，我吓得转头就跑，冲进电梯，按下一楼。

我点头：“对，他们一个叫何美，一个叫白武。”

我一看，吓得差点晕畴昔。

如何办，如何办？

莫非连刚才阿谁总经理也是……鬼？

保安却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我，我发明不对，问：“如何了？”

之前听奶奶说过，鬼都是很长于哄人的东西，我现在有阴阳眼了，但他们如果保持着正凡人的模样，还真不好辩白哪个是死人，哪个是活人。

“我是安远公司的总经理。”他指着陶瓷盆子，“你在烧纸人？你是甚么人？谁让你来的？”

纸人的脑袋动了，它们齐齐看向总经理，收回极其可骇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