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有了沈晚做挡箭牌,终究没人再拦我们,很快就有人出来了,说是带我们去见沈晚的父亲,也就是沈家的家主沈建新,然后一起带我们到了院子里的一处凉亭,让我们在这里等,他去传话。
我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手不自发地捏紧了那块玉佩……
真是个讨厌鬼,还偷听别人的内心话。
他冰冷的手,覆在我的脚踝上,一股清冷的感受便顷刻钻入,疼痛感一点一点地减轻……
我点点头,将那玉收在了怀里。一起带着沈建新前去旅店,路上我们又说了很多,我把之前产生的事情,剔除了钟望的部分,详确地又跟沈建新交代了一遍,他一起上都很沉默,偶尔点头回应。
――你如果再胡思乱想,我现在就拧断了他的脖子。
“他曾经交代过我,如果出了事,就到青平县,找道门陈家陈冬尧,但是来了结又听人说陈冬尧已经去齐云山了,我跟邻居探听了一下,他们都说您跟陈先生交好,不知您能不能联络他,让他快些返来,我感觉,陈青大抵是……”
难怪钟望不见了,估计是不想透露身份,就藏起来了吧。
钟望半眯着眸子,我俄然想起刚才我们要送沈晚来的时候,沈晚死活都不来,还说甚么有人来向她索命……
我心中暗想,此人大抵就是沈建新了。
至于刚才在沈家感遭到的尸气,另有看到的竹子着花,固然我也感觉人家之前祖上都是阴阳师,沈建新再不济也比我这类半吊子强,但我还是委宛地提示了他。
钟望竟然也那么有耐烦,常日里都不如何理睬人,现在倒是显得热络了很多。
我这两天也没少探听沈建新的事,很多人都说他虽脾气古怪,一脸恶相,但是又天赋异禀,极其聪明;虽心狠果断,但是又重交谊,讲因果,在青平县很有口碑与威望。
事情能够没有我想的那么简朴……
我又看了一眼四周,沈家按理来讲时运当道,应当一片欣欣茂发的气象,但是,站在我们现在的处所一眼望去,满目衰颓,都要夏天了,枯枝还没有抽出芽来,桃树上也只零散挤出几个花苞,还打着蔫。
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就安静了下去,像是龙卷风过后的安静海面,只留着点点昏黄讳饰的雨幕,叫人看不清真正的情感。
此人看起来大抵要有个四十多岁了,身材高大魁伟,穿戴一身浅棕色的洋装,搭配着红色的衬衫和棕黑条纹的领带,脚下踩着一双玄色的皮鞋,右手戴表,蓄着胡子,饱经沧桑的双眼中埋没着的是对世事的洞察另有夺目,气场很强,我离他这么远,都能感遭到氛围中模糊的那种压迫感。
脑海里俄然响起了钟望冷酷的声音,我这才感遭到手上那串玉石手链早已冰冷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