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妈妈抱着弟弟就直接出了门,底子都没理我,我想了想,这毕竟是我弟弟,说不定去了病院我能帮着照顾一下,就也跟在爸妈身后一起出了门。
驰驱了一天,我也困了,很快就睡着了,但是梦中也不甚安稳,老是梦到有人在追我,我一向跑一向跑,却如何也跑不到绝顶。
我迷含混糊地睡畴昔,又在雨夜的冰冷中醒来。
连着几天下来,我的神经已经变得强大了很多,最后的惊骇无助过后,明智也逐步回笼。
“小汌长高了很多。”
男孩儿猎奇地看了我一眼,抱着足球走远了。
“钟望,我承诺你的要求了。”我昂首严峻地谛视着钟望的眸子,“但是我这一走说不定就回不来了,我得去和我父母道个别。”
“啊……”
不过这也是缓兵之计罢了,我必须得分开村庄,但我不必然非得跟着钟望走。
妈妈帮手清算了客房出来,我早早地就睡下了,想着等明天早上再跟他们说我的事情,明天也的确有点晚了。
我俄然反应过来,莫非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当年才要将我扔在爷爷那边,十几年不闻不问吗?
“谁说不是呢?我们当初分开白溪村不就是怕那孩子克我们么!谁晓得她能找上门来?”
没有人问我,爸爸妈妈也没有。
我小时候抱病了,就只要奶奶哄我啊……
等我醒来的时候,内里的灯是亮的,我刚穿上衣服走出去,就瞥见妈妈抱着弟弟,一脸镇静,还在凶爸爸,“别磨蹭了,快点啊!”
“她也满十八成年了,我看得尽早给她找个婆家,大不了多贴点嫁奁,早点嫁出去了好,也当是我们做父母的对得起她了。”
看着面前的妈妈,我忍不住眼眶一热,“妈,是我啊,我是小汌!”
昏黄之间,我仿佛听到了爸爸妈妈的声音……
妈妈正说的时候,门口却俄然走出去一个小男孩,脸颊胖乎乎的,身上却湿漉漉的,抱着一个足球,看起来特别敬爱。
“景晨返来啦?”妈妈顿时笑逐颜开,松开我的手迎了上去,皱了皱眉头,“如何弄得一身湿?快点去换衣服沐浴,别转头再感冒了!”
大夫说,弟弟已经发热到三十九度了,再晚点送来就要肺炎了,要顿时输液降温,爸爸妈妈跟着大夫护士一同忙活着弟弟,而我站在一旁看着,却甚么也帮不上忙,就像个局外人一样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