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刀仔这番话,丘处机听着却觉刺耳,就像被人劈面讽刺普通,不过这老道也是妙极,摇了点头后蹦出一句再过百年才会呈现的至理名言:“可贵涂糊啊。”
刀仔一句反问后,嘴炮便完整开了张:“先说本日这事,你是在混淆水吧?”
叮叮叮...
场中人不明刀仔身份,但也没人禁止,毕竟刀仔是自蹈死地,不过目睹他年纪不大,却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口气中还在指责李莫愁,旁人都是心中生奇。
人无完人,刀仔坚信之,同时,他也信赖能青史留名的人,不管吵嘴善恶,必有远超凡人之处。丘处机能在成吉思汗西征时就去投资,只这份洞察世事的本领天下也少有人及,起码刀仔不以为本身比得上,他所具有的不过是后代人对汗青的全知罢了。
这一手天然将四周的诸道人惊住,郝大通向后急跃,手中拿着半截断剑,怔怔发楞,如何也想不明白胜负如何是瞬息间陡转的。
李莫愁也不睬旁人奇特的目光,回道:“你之前问我郝大通该死否,他杀了孙婆婆自是该死,邱道长想乱来我这师妹,我当然要现身。”
墙下的道人听着俄然传出的声音,原是心中一惊,等转头看到身形薄弱年不过十六岁的刀仔,倒是安了心,只道:“来者何人?”
“这女魔头竟敢来我们重阳宫,诸弟子安在?”
“邱道长何必妄自陋劣,虽说我不喜你此人,但我还是得说,我挺佩服你的。”
说着,尹志平提剑就要杀向刀仔,他身为丘处机的亲传弟子,如此愤然也不敷为奇,不过丘处机也算妙人,伸手挡住尹志平后,看向刀仔,道:“小兄弟言辞辛辣,但观点别致,只是老道不明白,我如何当得你方才的评说?”
说话的天然就是刀仔,他内功尚浅,还使不出轻身提纵的工夫,李莫愁一时激愤现身,这倒是苦了刀仔,他手脚并用,好不轻易才翻太高墙,这场好戏他可不想只当个旁观者。
刀仔跳下墙头,看也不看那道人,他可没耐烦和这书中没名没姓的龙套胶葛,迈开步子一边往里走,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李莫愁点头感喟道:“我就说了吧,让你不要打动,万不成出面,不然本日之事难以结束。如何样?我可说错了,哎,不听白叟言,亏损在面前啊。”
尹志平在一旁目睹丘处机的反应倒是急了眼,贰心知如果丘处机不说话,那就是认下了刀仔所言,这今后传将出去怎生了得?
“当然!”
再说了,江湖上的人谁又不该死?就说你,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可你死了没?不还活得好好的。我们之前在晋中闹个天翻地覆,杀了很多人,别人邱道长还念着邻友之情,特地去晋中想为我们与晋中武林人士说和呢。
“又如何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