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泽出身，公子莫见怪。”苏红娘第一次对叶昭拱了拱手，算是赔罪。

去杜家走了趟，闻知杜文全尚未从山东返来，叶昭留下了一封银子，又经验了杜家少爷一通，言道再敢去赌打折他的腿，这才被杜家世人千恩万谢下送出来。

“叶公子，多谢了。”跟在叶昭身后，苏红娘也到了院中。

院中天井旁，有一棵勃勃朝气的槐树，绿意盎然。

……

叶昭倒是一惊，怔怔看着苏红娘，没吱声。

苏红娘悄悄撩起鬓角散落的一缕青丝，可贵的清秀文静，说：“好多字不熟谙，但意义能明白。”

叶昭购置的小四合院在西四牌坊王家胡同，青墙乌巷，垂柳自碧，端得是一处好去处。

叶昭转头，却见轻风拂来，美人红裙飘飘、娇媚无方，再设想万马丛中，她横枪立马，美人如画、烈马似云的威武风情，不由得痴了。

“何况当今之世，被你等得了天下又如何？满洲退出关外，西北西南离心，只怕瞬息间中原国土分崩离析，若百年前或者另有转机，当今洋夷却巴不得我中华四分五裂，只怕会趁机兴风作浪，则千百年后，先人又该如何评说？”

苏红娘有些无法，方才对之升起的几分恭敬感激却不由得烟消云散，但有句憋在内心的话却不得不问：“叶公子，叨教你为甚么帮我们？”

苏红娘倒是由衷的道：“红娘不懂这些治国的事理，又哪敢评判，只敢说字字珠玑，发人深省。”

叶昭惊奇的道：“女人看得懂？”

苏红娘笑笑不语。美人沉吟了一会儿，好似心中有个困难，终究她星眸看向叶昭，说道：“叶公子，我翻阅公子藏书，却发明了几本惊世奇书，特别是那本唤作农夫战役之书，不知是何人所作？”

却不想罗阿九另有这等本领，叶昭有些吃惊，但却又顿时脸上变色，因为客家方言唱调，回味了好半天叶昭才醒过神他在唱甚么，这但是京师重地，万余兵勇日夜巡查，表里城栅栏数千处，这要被人出首，倒是逃都逃不掉。

叶昭来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把苏老迈救出的第二天，想也晓得人刚捞出来兄妹之间定然有很多话叙说，叶昭也就没来打搅他们。

曲调沧桑略带激亢，嗓音沙哑却正合乐律，回味悠长。

苏红娘又问道：“公子的政体政党论里言道，花旗国的领袖是能够天下人推举的，听起来好似天方夜谭。”

叶昭碰到这类戴德场面倒颇不美意义，忙谦逊了几句，就急着退了出来。

苏红娘倒是一笑，说道：“若农夫战役辅以政体论呢？”

东厢俄然有丝竹声响起，从支开的镂花窗看出来，倒是罗阿九操着一把二胡，边拉边唱，“白螺矶，白日鸡，一声报晓天下梯。玉皇的帝下圣旨，承平天国定六合！嘿呦！”又唱“左手盾，右手刀，专砍马腿杀清妖！凤城快马李，京东旋风张，不及我梧州苏红娘呀！咦咿呀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