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城实在有些闷,叶昭来天津散散心罢了。
赵老二都看傻了,“嘭”一声,正锯树的一名男人头上被来了下狠的,踉跄退了几步,跌倒在赵老二脚下,赵老二打个激灵,这才回过神,忙道:“好,好,您,您跟我来。”
老夫子坐在另一侧,中年人是他带来的,唤作黄文秀,字东阁,本是上海县城内驰名的贩子,义福祥钱庄的店主,小刀会反叛,义福祥丧失惨痛,庄号内的银子几近被洗劫一空。
叶昭摇着折扇就笑:“无妨的。”话音未落,就听院里“嘭嘭”传来巨响,惨呼。
叶昭就是一笑,说道:“好啊,明天就打打石家的抽丰,看他石家有多横!”
喝着茶水,叶昭同赵二哥唠没两句,却听院里又一阵噪杂,赵二哥一向忐忑呢,倒是吓得差点跳起来。
“找死!”张全目睹年青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就忍不住火起,抡拳就想照这个年青人脸上狠狠砸上一拳,非把这小白脸打掉几颗牙不成。
……
“阿爹,阿爹。”萍儿抱着他的胳膊哭喊,而全部四合院,好似都空荡荡的,再没有人出来。
叶昭饮了口茶道:“你就敞开手脚干,我们啊,不图钱,这厂子啊,赚了多少银子,你也不消交账,就给我往大里办,越大越好。”
叶昭就哈哈笑起来,说道:“不明智是吧?胡涂是吧?东阁啊,我是越来越喜好你这脾气了,都说人与人之间有缘,我看咱俩就挺投缘的。”
萍儿却只是抱着父亲胳膊呜哭泣咽的哭,赵二哥这口气还是没喘上来,小腹还疼得短长,但院里的景象看得清楚,惊奇的很,来的这又是甚么人?
“店主豁达,我就放心了。”黄文秀对叶昭倒是不自发越来越客气。
见小王爷甚为畅怀,老夫子也不由浅笑,可贵能有人这么被小王爷看得起呢。
几名壮汉倒是抬了长锯进院,两人在前,两人在后,就持着锯子开端“嗤嗤嗤”锯那棵天井旁的古槐。
巴克什是郑王府三等保护,乃是从五品的武官,就算静海县亲来,又怎敢获咎他?更莫说衙门里的小鱼小虾了。
天津静海杨柳青,镇子地处京畿冲要,南来北往客商必经之地,倒是店铺林立,商贸发财。
等瑞四买来糖葫芦,叶昭和萍儿嘻嘻哈哈吃起来的时候,院外又是一阵鼓噪,瑞四忙奔出去,过不一会儿,又返来禀道:“爷,静海县的差人,被巴克什亮名牌挡了!”
赵二哥倒是腿都软了,偷偷看着叶昭,实在不晓得这位小爷是何方崇高。
但叶昭天然更赏识天足,也晓得从小缠足对女子来讲是多么痛苦的一桩惨事,幸亏,红娘是广西客家人,蓉儿是旗人,二人都未缠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