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练，烛火翩翩。

“小人恶了恩客，又害了掌柜，现在这二人都已身故，若小人留在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是以小人只能装死逃离酒坊！小人另有老母要赡养，如果小人死了，那小人老母也活不了！”

何洪听着不竭点头，当听到“宋使地点之地即为宋土！辱者斩！”的时候，老头不由大声喝采！

接着何洪拍着赵士程肩膀道：“好，好哇！世子此番谈吐振聋发聩！涨我大宋阵容！老夫自愧不如！”

是夜，赵士程领着小二出了驿馆，小二给赵士程深深一躬后回身消逝在了开封的灯火阑珊中。

自从出使后赵士程拿出这两个东西给老头儿试用以后，何洪便沉湎在香气中不成自拔。

“相公言重了，小人...小人只是个下人，不值当相公如此。”小二堕泪道：“相公救了小人道命，又待小人如此，小人如何能报啊！”

西夏吐蕃使臣连袂来到小院，带了美食美酒来找何洪。

是以西夏吐蕃并不晓得这两个东西，并且这两国的使团几近和大宋使团前后脚到的开封，他们还没出去逛过，不过就算逛了估摸着也见不着。

“明日面见金国天子，老夫自有分辩！”何洪道。

赵士程立足张望了一会，并没有久待。他看着小二的身影消逝，便回身回了驿馆。

“谢相公！小人牛五，来生必结草衔环以报相公大恩！”

瞥见何洪，赵士程和韩彦直赶紧走上前去，将本日产生之事跟何洪细细说了。

“贵使所问之物便是这个。”何洪笑眯眯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道：“此乃花之精华、香中至尊！只需洒在身上数滴，便能香气扑鼻，耐久不散！”

“但下官刚才听世子言说本日之事，方知此人只是个酒坊小二，下官便实话实说了。”

正说着，郎中已经给小二施了针，郎中过来拱手道：“世子、韩批示，此人醒了。不过...”

他们很想晓得何洪是用了甚么好东西让身上那么好闻。

本来他还想着该如何交友他国使臣，探些动静甚么的，没想到倒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士程取出荷包递给小二道：“这里有些金子银钱，你带着傍身。今后到了大名府，可用里头的金子做个本钱弄些买卖，好生活着，奉侍你娘。”

“照老相公所言，你本日之难或许是因我等而起...现在却害得你要离了开封，不知前路。”

小二抹了抹眼泪道：“小人有个阿舅在大名府，小人带着老母去投奔他。”

一二来回，便有西夏和吐蕃的使臣拉着何洪不放，和他聊了起来。

实在烈酒香水已经在金国极其受人追捧。但是因为宋朝卖得少，在金国本就是供不该求，当然没人会再运去别国赚银钱。

何洪已经晓得小二的身份景况，他见郎中踌躇，便插话道：“怎的？有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