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急。”轻声安抚她，天子昂首看了沈在野一眼：“丞相那么聪明，应当能看出甚么端倪。”

芳蕊踌躇地看了兰贵妃一眼，后者闭眼点头，她才下去拿了票据来。

沈在野一笑，点头道：“若当真有人如此胆小包天，不消陛下措置，微臣都不会放过她。”

“哦？”天子侧头看他一眼：“不是说你对那姜氏宠嬖得很么？也舍得？”

“娘娘最后饮的是姜氏的茶。”芳蕊垂了眼眸，声音降落隧道：“巧的是，一个转背，那茶杯不见了，无处可查，只能查其他夫人的茶点茶水，以推消逝了的那杯茶有没有题目。”

“来人。”芳蕊朝外头叮咛：“将姜氏请去司宗府，再派人去知会皇上和丞相。”

兰贵妃笑了笑：“没甚么大碍，就是有点难受，性命无忧。”

“奴婢明白。”悄悄一点头，芳蕊带着人就走去外头。

“……这，虽还没有详细证据，但芳蕊姑姑让人尝了其他的东西，都没有题目。”

“是。”

“姑姑趁便再将本日统统人的茶点茶水票据送来看看吧。”沈在野道。

人都已经散了，只要相府的人还跪在外头。沈在野扫了一眼，姜桃花已经不在这里了，多数去了司宗府。

身子一僵，梅照雪跪着没动了。背面的秦解语瞪着桃花，咬牙道：“谁闯的祸，谁就该一小我去担着，连累别人另有脸嘴硬，也不晓得小时候如何学的端方。”

天子点头：“爱卿说得有事理，查是该查清楚的。”

与此同时，卖力查抄食品茶水的宫人也被带到外头跪着了，大声喊着：“主子们都是细心查抄过，绝对没有题目才让她们呈去娘娘面前的，主子们冤枉啊！”

“已经关去司宗府了。”看了丞相一眼，芳蕊道：“奴婢已经查过，芷兰宫里其他的……”

“中毒了？！”一群女人纷繁捂唇，秦解语皱眉问了一句：“中毒之前吃了甚么啊？直接查那东西不就好了？”

“你……”

兰贵妃有气有力地躺着，底子没有精力理她。桃花站在外头看着她这行动，低声道：“妾身好歹也是相府的人，被人冤枉，夫人的第一反应不是替妾身辩白，而是替妾身认罪，也不管这事会不会连累到丞相府？”

天子神采不太都雅，带着沈在野就往芷兰宫走，边走边道：“朕是信得过爱卿你的，只是你后院里的女人太多，又太乱，如果当真有人害了兰儿，那可别怪朕心狠。”

中间的小宫女指着桃花就道：“最后喝的是这位夫人的茶，一喝下去就不对劲了。”

梅照雪脸一白，赶紧就往大殿里走，到了外殿直接跪下：“妾身管束不严，但求娘娘凤体安康，不然万死难辞其咎！”

梅照雪正要斥责，中间太尉家的夫人却嘲笑着开了口：“你们后院争宠，倒敢拿到贵妃娘娘面前来闹，还害得娘娘凤体有恙。这如果传去皇上耳里，你们哪有机遇争辩谁对谁错啊？直接就得高低一起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