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马蹄声让洪承畴的步队有些严峻起来,很多仆人的手都握着兵器,严峻的看着火线。
洪安通从速上前,答道:“我等恰是,尔等是何人?”
一听到这里,海兰珠顿时笑了,“那洪承畴身为宣大总督,相公您固然身为侯爷但也是北路总兵,按理说您麾下的兵马也归他统辖,他以总督之尊这般谨慎翼翼的和您周旋,您还不对劲么?”
岳阳看了眼洪承畴身后的兵马笑道:“洪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本侯特地在侯府备下薄酒,为大人拂尘洗尘,望大人不要推让才是。”
岳阳摇点头:“话是这么说,但他总归是宣大总督,明面上我固然是侯爷,但北路的兵马还是得听他调遣。刚才在宴席上他就明里暗里的不竭摸索我,弄得我烦死了。”
看到两人干杯,洪承畴麾下几名将领和岳阳麾下的官员脸上也重新暴露了笑容,全部大厅里又是一团和蔼起来。
“吁……”
“这些人是忠勇侯的亲兵吗?”洪安通看着这支突如其来的马队。心脏狠恶的跳动了一下。
令洪承畴吃惊的倒不是这个侯府是如何的都丽堂皇,他吃惊的是岳阳这座侯府的范围跟他的身份实在是太不相称了。这座侯府的占空中积只要不敷四十亩,若说只是一名商贾的府邸倒也说得畴昔,可现在岳阳已贵为侯爷,可看着府邸的范围和装潢也只是普浅显通,这但是和岳阳的名头和身份太不符合了。
“嗯,这倒也是。”岳阳也笑了,现在的他早已经不是畴前了,如果换了两年前,别说宣大总督了,就算是一名总兵来了他也得谨慎服侍,哪象现在啊,现在的他但是与国同运的勋贵,属于超品贵族,身为当朝一品的洪承畴见了他也得先见礼。
洪承畴这话一出口,岳阳随即便笑道:“洪大人客气了,您现在但是长官宣大防地一代的父母官,宣大数万将士全尽数服从于您,您另有甚么事是办不了的呢?”
看着远处朦昏黄胧的浑源州城墙,洪承畴俄然感觉表情有些沉重,只是他并非常人,很快就把这类情感藏在内心,转头对洪安通道:“安通,传令下去,浑源州就要到了,从速将本官的仪仗摆出来!”
岳阳喝了一口热茶,一屁股坐在软垫靠椅上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才说道:“诶呀,这个洪承畴不愧是个老狐狸,跟他吃个饭还得打起十二用心机,真没意义!”
吴成枫顺势站了起来,跃身上马后把手一摆,他身后的步队立即后队变前队,朝着来路奔驰而去。
跟着跟着为首骑士的把手一举,统统的马队都停了下来。那名骑士停下了马,将脸上的面罩掀起,暴露了一张充满了刚毅神情的年青面孔。
这名骑士当即上马,大步走到洪安通一行人面前单膝下跪,大声说道:“末将山西北路,游击将军吴成枫奉忠勇侯之名前来驱逐洪承畴大人一行,请大人恕末将迟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