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将纸条悄悄从她指间抽出来，叠起来，重新放进本子里放好，然后抽出夹在本子里的简易羊毫。

老友频道里毁誉的头像是灰色的，梁晚书心中有些失落。

二分之一……

她赶紧将翩然桌子上的东西挪开，几张折起来的纸从一本书内里掉出来，散落了一地。

她高兴地低下头，将那页纸半数出一道印记，细心地留出一些边沿，制止粉碎装帧。然后聚精会神地将那页纸沿着折痕一点点撕下来，刀裁普通笔挺整齐。

她发去一个小小的笑容，然后一面旗就落在了本身和毁誉面前。

“你仿佛……”她指了指：“流鼻血了呢。”

白日和翩然偶尔提起，梁晚书才想起来翻开游戏。点开密聊频道，内里空空如也。

提笔，手指微动，行云流水，转眼间三个字已经写好了，极标致。

“畴前风俗了，几天不活动的话就感觉很难受。我内心稀有，不会出甚么题目的。”凌煜擦擦额头上的汗，坐到床边：“阿姨炖的汤太好喝了，我规复很快，明天是甚么好吃的呀？”

梁晚书想起凌煜那双桃花眼哼了一声，要不是他是为了把她爸爸送去病院才受伤的，她才不要留下来照顾他呢。

此次毁誉仿佛成心让着她，只是发挥技术，并没有阐扬常日神普通捉摸不定的走位技能。一番参议结束后，她竟然耗掉了他四分之三的血。

他还玩游戏吗？还是再次神隐了？

毁誉：“……”

他将笔杆放在她手内心，悄悄握住她的手，苗条的手指包裹住她的。梁晚书感遭到背后他的胸膛一起一伏、温热的鼻息悄悄落在她的头顶，不安闲地侧了侧身。

梁晚书不经意瞥见桌子上翻开的本子，厚厚的一个玄色本子，一页页宣纸上誊写着端方超脱的羊毫小楷，笔锋遒劲，风骨斐然。

他正忙着喝第二碗汤，抽暇抬开端看了看：“也是畴前的风俗，每天都抄一小段，权当练字了。”

还是每晚在这里等待吗？她的留言他看到了吗？

房间里暖气开得太足，有些热。凌煜扯了扯衣领，顺手拉过被子盖在腿上。

凌煜看着她等候的神采，点点头。

除了男人的身份证，那几张纸里另有他的户口本复印件，翩然各种证件的复印件。梁晚书没再去看，缓慢地将这些证件清算好，重新夹进书里。

“……会让人感觉内心很，温馨。”他下认识地清了清喉咙，艰巨地吐出最后两个字，然后移开目光，转头去看窗外。

“嗯？”他一本端庄地从条记本屏幕上抬起眼睛。

梁晚书蹲下去捡，扫了一眼，是一个男人的身份证复印件，看起来特别眼熟。

归正他身边也不缺人照顾。

“这真的时你写的字？”她收回一声赞叹，俯下身翻动册页，指尖悄悄碰了碰干枯了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