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真的激愤他们了,这群人,如何这么轻易被激愤……
想到做到,在头顶那几名大汉开口之前,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回身,抬脚就朝外头跑去。还没跑几步,裙子俄然一抽,仿佛是被人拉住了。
阳一扬扬眉:“不干甚么,只是你头上的纱帽丑死了,小爷很不喜好。”
“这位是……”周令祎装模作样道,三分有礼三分猜疑,将一个完整在状况外的仆人演的分寸不差。
男孩眼中杀气一闪,俄然减轻了手上的力度,浅也只感觉脖子一痛,再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阿谁画面,她立马乖乖点头,可脑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身后的阿福。
“感谢公……”她顿了一下,立马改口,“公子的脱手,帮大忙了。”内心一阵轻嘘,好险好险,方才差点就脱口而出“公公”两字。
叫阳一的男孩谛视着狂笑的几人,吐了口唾沫星子,嘲笑道:“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凭你们,也配跟小爷玩?呸,小爷我一拳打的你祖宗认不出你。”
大汉们倏然收住笑意。他们相互对视一眼,忽忽跳下围墙,将他层层包抄,堵在了肉身人墙内。此中一个,伸脱手,重重掐上他的脖子,满脸鄙陋轻渎之意:“阳一,只过了一个早晨,嘴皮子愈发利索起来了?如何办,哥几个还就迷上了你这张小嘴,一会儿绝对让它派上大用处,也好瞧一瞧,这口/活,到底是你娘短长,还是你短长。”
阳街第一。
接下来的生长就很顺利了。对方的保镳三下五除二就处理了那几名大汉,速率之快,行动之猛,恐怕比周令祎身边的杨先生另有过之而无不及。浅也看的一阵胆怯:随身照顾着两个这么短长的人物,这寺人,到底是甚么来头?周令祎又为甚么非要与他结识?
傍晚冷风习习,落日的余晖斜斜洒下,路上都是小石子,她搀扶着男孩,一脚一步走的分外吃力。反观身后十米处的阿福,现在双手抱拳,悠然得意地跟在那边,仿若闲庭漫步,悄悄松松毫无压力。
“当然。当然。公子经验的是,下次必然改过。”浅也连连拥戴,陪着笑意,余光却偷偷瞟向一旁:这个周令祎,在磨蹭甚么,不是说好这个时候呈现的么。
却听男孩低若蚊蝇的声音问道:“……你多大年纪了?”
他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了一把银票,理所当然道:“走,今晚我做东,我们不去悦来堆栈喝酒了,改去阴街风骚。”
浅也张了张口,还没出声,便见两侧的围墙上一下子蹿出好几名大汉,双手抱胸立在那边,说不出的严峻和压迫。她只扫了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是谁。乖乖,也是熟脸,可不就是昨日冷巷里施暴的那群人么。
“虽说是我妹子的贴身丫环,她们的交谊却堪比姐妹。刚才是真的要感谢公子了,不然小妹还不晓得要如何怪我。”周令祎睁眼说瞎话,并且一下子就进入了主题,“为了表示对公子的谢意,今晚我做东,我们去镇上的悦来堆栈,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