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品一皱眉,“这是香港益德基金会保藏的那只元青花象耳瓶。”
“请坐,”顾西棠含笑着让赵四坐在沙发上,转眸看向林品,“过来坐吧。”
赵四笑出了一排黄牙,“我亲手掘出来的,一个碴儿都没掉,只要盘上三两年,再送拍卖会那就是个天价。”
顾西棠深思了一会儿,又看了看茶几上的照片,在林品严峻的谛视中,悠悠开口:“这个元青花四美人罐确切是好东西,可贵一见,您能给我看,哪怕只是照片都已经让我大开眼界了,但很可惜,明宝楼不能也不敢收。”
顾西棠不觉得然,对赵四笑了一下,说:“顾家运营古玩买卖,如果有买卖也但愿能照顾一二。”
最后赵四又将目光转到了林品身上,但愿林品能劝顾西棠,林品倒好,比顾西棠还简朴卤莽就给回绝了。
林品都没如何闻声他说了甚么,而是错愕地低头看本身的手背,又瞄了瞄顾西棠的手,暗骂了一句艹你大爷,谁他妈让你摸姑奶奶的手了!
顾西棠不晓得甚么时候拿了个条记本电脑出来,放在膝盖上盯着看,朝林品招了招手,“过来。”
俗话说,殊途不竭过河桥,同业不砸金饭碗,不管如何样都不能断了人家的桥,砸了人家的饭碗,特别是赵四这类近乎于逃亡之徒。
身为经纪,她能够不参与,但不能坏了端方搅了人家的买卖。
多管闲事不奉迎,谁上谁是大傻帽!
顾西棠点头,拿起照片一张张看畴昔,他看得详确,时不时点点头,一副很对劲的模样。
电脑屏幕上显现的是一只缠枝牡丹象耳瓶,釉色浓稠,斑纹素净。
“别说翻几倍,就是翻几十倍我也不能收,”顾西棠声音悠然道:“顾家的端方,不沾新货,身为顾家人,我不能坏了家规,不然没体例向我爷爷和姑姑交代。”
林品眼睁睁看着赵四和顾西棠一起进了电梯,目色快速一沉,喊了句,“等等!”
“顾三少是识货人,”赵四竖起大拇指,道:“我敞了然说,这东西有点烫,我接不住,想尽快脱手,来找林三口也是为了这件事,如果顾三少能收了,代价上我情愿降到最低。”
林品很怕顾西棠和他们一样,毕竟她亲目睹过四美罐,晓得它美的触目惊心,也晓得它引诱力大到甚么程度。
林品冷森地瞪了顾西棠一眼,沉声道:“和你没干系,别多管闲事。”
要不把他的手砍下来吧!
顾西棠抬眸,看她气恼恼的模样,笑了一下,说:“我把明宝楼的元青花保藏名录翻开了,不想看看?”
别看顾西棠态度暖和,可就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不管赵四如何说,他的态度摆的很明白。
“好!好!”赵四迫不及待点头。
林品微不成见地皱了皱眉,一样低声说,“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