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极东之城有多远?”
“为甚么会俄然犯了心疾?”我逼向他的眼睛。“锦西,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现在再看看。”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崇锦西甩开我的手,负气道:“看不见。”
本来心死的时候,眼里是流不出泪的。
崇锦西扑通一下滚落在地,呲牙咧嘴地朝我怒道:“臭女人你又发甚么疯?”
那一刻,我终究泪如泉涌,痛哭出声。一双暖和的手,一个和顺的胸膛,自始至终伴在我摆布,未曾分开。
我愣了愣。他来这么一出是要做甚么?
在听闻凶信以后,我心中仍然残留但愿,但愿那些动静都是假的,或者阿渊底子就搞错了人,父王只是失落,并没有离世。也正因为抱着这一丝但愿,我始终没有向任何人求证,只怕听到本身不想听的答案。而我千万没有想到,本相会如许来到我面前。在这一刻,我心中统统的但愿,被击成粉碎。
“难怪你说我有预言之能……”他喃喃道:“接下去有甚么打算?”
但是这里,倒是东夏国金翅龙王的封地。
父王……
父王,我必会将这国仇家恨,一并讨还,用那些贼人的鲜血祭奠你在天之灵。
他别开脸。“没瞥见是谁。”
“归去以后,不要奉告任何人有关于这个岛的事。”
“是谁?”
“父王究竟是如何死的?”
有好多话,我还来不及说。好多事,我还来不及做。人生最令人伤怀的,莫过于“来不及”这三个字。
“回天谷城?”他愣了愣,俄然双目白光一闪。“不可,不能回天谷城,有人已经守在那边,只等你自投坎阱。”
存亡两隔,阴阳相错。父王对我深切的舐犊之爱,终究却就义了他的性命。他离世时仍眉心纠结难明,是否已对我完整绝望?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最后向父王拜了一次。
正要问他,目光所及处却呈现了异象。父王虬结的眉心竟在现在垂垂地伸展开来,唇角仿佛还挂上了一丝如有似无的笑意。
我的心口如遭重击。
细蛟慢腾腾地爬了过来,迷惑地看着我们,头顶上被崇锦西刺出的伤口已经止了血,看上去有些不幸巴巴。
他愣了愣,立即又红了脸。“你-你干甚么?”
“为甚么?”他不解,随即又愤怒道:“莫非你——”
我细心看了看这些水晶石,俄然脑中一片空缺,浑身像被抽干了力量。
的确是个好处所……我考虑半晌,下定决计。“锦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我们分开了冰洞,来到被植被覆盖的小岛上。
“小蛟说再往前便是别人的地盘,它们不能随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