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鱼又查抄了一遍,见池越正用心肠玩着游戏,没打断他,把两个本子整齐地摞在他的桌上。
池越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明显白白写了两个字:“废话!”
安鱼赶紧又抽了两张纸巾出来, 一只手握住他没有沾上血的尾指, 一只手细心地给他擦着。他的手很大,手指苗条如玉,骨节清楚,非常标致。
“池越把宋箴给打了,宋箴新来的女朋友为了给他报仇,在课堂门口把池越打出血了!”
安鱼翻开一本,上面的笔迹公然五花八门,一半是池越龙飞凤舞的笔迹,一半是别人的,还不止一小我的。
两人沿着走廊,池越个高腿长,走得不慌不忙,安鱼的脚步有些仓猝。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夙起的慵懒,热热的气味喷洒在耳边,安鱼谨慎翼翼弯着的身子猛地站直了。
“你撞的!”池越愤恚地盯着她。
池越看着她,她生得娇小,又低着头,他只能瞥见她乌黑柔嫩的发顶。
池越黑漆漆的目光落在她鼓起来的白嫩嫩的脸颊上,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却没再持续说甚么。
“但是……”安鱼想回绝,可她刚把他撞到流鼻血,心中有些惭愧,想了想,踌躇着开口,“你的字很都雅,我仿照不来。”
“不会吧,敢打池越,她不要命了!”
池越停了下来,捏过本子翻开看了看,整整齐齐的笔迹,先不说对错,看这工致的模样就让人感觉舒畅。
“不要。”安鱼简朴了然地回绝了,她明天不谨慎弄伤了他,帮他抄功课也算是赔偿,如何能够每天如此?
“很当真嘛。”他高大的身子朝着安鱼一歪,“安小鱼,今后我的功课就交给你了。”
她左手按在本子上,右手握笔缓慢地抄了一行,身子一斜,嘴巴凑到吸管上喝了一大口,又坐正了持续抄功课。
“还归去?!”罗美娟好似听到了甚么天大的笑话,眼睛都睁大了,“还给谁?阿谁女人已经病死了!仳离的时候那女人跪在地上求宋志德扶养女儿,宋志德但是说了死也不要。就算我还归去了,你感觉她女儿还要宋志德?”
安鱼想起明天他和宋箴开车一前一后分开,明白他这伤是如何来的了。“快回课堂吧。”她不想掺杂他和宋箴的恩仇。
她擦得很当真,连指缝和指甲沟都没放过。
她的话才出口,就见池越的眼神变了,他的眼睛仿佛更幽黑了些,鼻血一下子又涌了出来。
“不但打了,还追到男厕所去了!”
……
她认命地取出本身的功课,放在左边,把池越的本子放在右边,一副筹办开端抄的架式。
池越满不在乎地摸了摸下巴,“这个啊,为了给你出气啊,如何样,打动吧?”
池越轻笑一声,标致的长眉一挑,“不消你仿照,你就按你本身的笔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