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发白的嘴唇规复了花瓣一样的粉红,池越薄薄的嘴唇翘了起来,他伸手把她腿上的水杯拿了起来。
宋箴的眼睛亮了起来,“那姐姐为甚么都不睬我?”
接下来池越公然没有逃课,不过他也没好好听课,支着脑袋也不晓得想了会儿甚么,从抽屉了翻了张白纸垫在书上,描刻画画,不一会儿,安鱼低着头当真学习的模样就跃然纸上。
“真想谢我?”池越笑得一脸邪气,凑了过来,也学着她低声的模样,“要不要以身相许?”
安鱼目瞪口呆地看着池越,众目睽睽之下,他一点儿局促不安的感受都没有,就仿佛这里是他家的客堂,他不过是从沙发上站起来去厨房倒了杯饮料一样安闲。
池越一脚踢在他椅子上,“滚。”
池越把水杯的盖子拧开,递给她。
“好。”只要他不表示得那么卑劣,安鱼还是很情愿和同桌处好干系的,“四周我还不体味,食堂的饭――”
暖烘烘的热源被取走,安鱼赶紧扔动手中的笔,双手抱住了水杯,却将他苗条有力的手一起抱住了。
池越惊呆了,她安静而冷酷,仿佛对甚么都不感兴趣,他一向感觉安鱼是不会笑的。
池越没把盖子还给她,而是从她手里取过水杯,问道:“还喝吗?”
“越、越哥……”张庆全程做呆若木鸡状,“你是池越,没错吧?”
“池越,感谢你。”安鱼很竭诚地伸谢,固然他有些霸道不讲理,可也有详确照顾人的一面。
她的手凉凉的,他的手却暖和枯燥。
“不要!”安鱼白了他一眼,把水杯放在腿上靠着小腹,隔着校服,水杯微微有些烫,却让冰冷坠痛的小腹渐渐地舒缓下来。
“晾得方才好,我想喝。”安鱼抓住了杯子,此次她很谨慎地避开了池越的手。
安鱼不由得看了过来,上面另有课呢,不过对这两小我来讲,旷课就是家常便饭。
吃过晚餐,安鱼分开黉舍,筹办坐19路公交车回家。
清浅的笑容很快就消逝了。安鱼低着头开端清算条记,不再理睬他们两个。
他顿挫顿挫地讲了十几分钟,安鱼当真地做着条记。池越俄然抓起了她桌上的水杯,站了起来。
池越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分开, 扫了她一眼,掠过她的水杯时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看饮水机,又接着玩游戏。只是他仿佛带着莫名的火气,手指很大力地点在屏幕上。
眼睛眨了两下,安鱼才回过神来,她看看桌上的水杯,红色透明的杯子里装满了热水,她瞥了一眼讲台上的刘教员,见他正背对着课堂板书,她缓慢地低声说了两个字,“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