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乡民们亦同赞叹,有人便跪倒在地,虔诚膜拜。
京都谢家,名满天下,先祖是建国功臣,受封“定国公”,子孙们才俊倍出,到这一代,谢家有一嫡子,名唤谢敬安,自小生的貌美,更兼才调出众,文武兼备,有“神童”之誉,因父早死,谢敬安早早地就袭了爵,本是前程无量。但是比来却因为在京中产生一事,闹得实在太大了,谢敬安才被发到这紫云县来,当了紫云六镇的安远将军。
紫云县统共这一条最长最为宽广的街道,从街头到末端,这些做戏游行的村民,加上主演之人,零零总总,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谢安先前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但是现在,他的目光直指,却只看着一处。
以是自从谢敬安来了以后,县老爷就一向如履薄冰。谢敬安经常嚷嚷说这紫云县古板有趣,是以借着这一次的北极紫微大帝圣诞,知县老爷在谢敬安面前夸下海口,说的天花乱坠,想在谢小侯的面前争争脸面。
那边谢敬安本是不把这类乡野玩意儿当回事的,他自小在都城当中长大,衬着的是一身繁华奢糜气,甚么光怪陆离的没有见过,那里瞧得上这些粗鄙风景。
谢敬安略点了点头,心想这也是可贵了,只不过这贺知县未免把本身太藐视了,这些乡民固然用心,但这些风景,那里看不到?当本身是井底之蛙不成。
这般遥遥看来,这端坐轻纱内的美人好似并不是活人,看起来就如同一个玉砥砺的美人,模糊地竟然身上有光,实在完美无可抉剔的紧,固然涓滴神采都无,但是看起来,那是一个说不尽的娇媚端庄,风骚娟娟。
谢敬安然不觉得意,浅笑着几次点头,说道:“本来是素衣观音娘娘,好一个素衣观音。真是美的紧呐。”
话到此处,眼睛俄然一怔,眼角上余光所至,仿佛有甚么光团在底下的街道上闪了闪,谢安收了声,缓缓地转头看畴昔。
谢敬安不由地上前一步,靠在雕栏边上望畴昔,只见里头那人,盘膝坐着,一身白衣素装,长发在头顶挽了个高髻,余下的发丝披落肩头,也覆着同色的白纱,高髻上端端方正插了一根碧色簪子,簪子两边垂下两股璎珞,一向到她胸前,但见她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的,不动声色,不睁眼,亦无笑无嗔,好一番的端庄娟秀。
谢敬安目不转睛地送了那素衣观音畴昔,最后才嘴角微挑叹了一声:“都说天水镇乃是个美人窝,我只道是无知村民,胡说八道,现在见了这观音娘娘,才感觉名不虚传!”
“这是甚么?”谢敬安看了一会,一向目送那红色的法驾自面前畴昔,才转头,惊诧出声问道。刚转头去看,却见同业的一帮子人都目不转睛地望着上面,明显也是在看那玉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