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娥嘴里尚自骂着禽兽不休,惊魂不决扭头去看,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容,本来敬安躺在地上,神采乌黑,并非平常那种素净,反是毫无赤色,双眼也并非先前呈现时候的亮且有神,倒是一种飘忽的眼色,仿佛心神不属,也不得起家,手在地上撑着想动,却又跌归去。
老五也面露轻松之色,说道:“公然奸滑!差一点中了他的空城计!幸亏,幸亏!”
这话一出,赵驴儿不知不觉竟放开了月娥。本来敬安现在头发散开,身后的披风也坠落地上,因先前跟月娥厮缠,衣裳有些儿混乱,他本来生的就如美女类似,现在东风一笑,眉眼之间,越见勾魂妖娆之意,连赵驴儿也看的怔楞了。
敬安一怔,赵驴儿伸手抚摩月娥身子,说道:“我们兄弟平生也没见过这般绝色的人儿,前回本想好好地尝尝新奇,却被大人打断了美事,现在倒是恰好儿再续前缘。”
月娥转头,却见到那两个先前走了的强盗,赵驴儿跟老五,正站在庙门边上,也不靠前,手中各自握着刀,听敬安一声喝,本来迈进门槛的脚又双双退出去。两人面面相觑,赵驴儿便壮起胆量说道:“将军好兴趣啊……内里风沙大了起来,我们兄弟还是暂留一会再走不迟。”
赵驴儿见敬安没有动静,心一狠,说道:“五哥,脱手吧,将军大人慷慨的紧,把这个花一样的美人送给我们享用,别孤负他的美意。”
但是敬安现在头晕目炫,支撑这么多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又怎能起家同他们相斗?
赵驴儿同老五捉了敬安,再无顾忌。赵驴儿便说道:“老五,现在去了苦衷,也该尝尝这美人了,闷得我心底痒痒的难受。”老五说道:“你先,我看着这将军。”赵驴儿笑道:“你倒是慷慨,如此我便来了。”
老五走到月娥身边,说道:“能给将军大人戴绿帽子,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赵驴儿啧啧赞叹,说道:“也幸亏五哥眼睛短长,才没有被他欺诈了畴昔!”说着,心对劲足,低头亲了月娥一口,说道:“我前度还想,到口的美人儿白白飞了,现在看来,这美人儿好端端还是我们的,哈哈哈……”一时放肆大笑。
说着,老五纵身而上,大着胆量举刀同敬安的长刀相撞,只听得“噶”的一声,月娥暗叫不好,公然见敬安手中的刀斜飞出去,落在地上,连敬安也站不住脚,顿时跌在地上,头顶的金冠摇摇欲坠,头发微微狼藉。
敬安声音微小,有力说道:“即使捉了本侯又如何?”嘴角一挑,轻视而笑。
月娥心如死灰,身子又累,却仍旧不肯叫他就范,只尽量遁藏,赵驴儿说道:“这小娘子真是倔性。”正要脱手,却听得敬安冷冷说道:“你望着我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