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现在,却听赵驴儿说道:“老五谨慎!”老五闻言仓猝转头,却见谢敬安不知为何好像猛虎一样,自地上一跃而起,长刀嗖地划了过来,老五惶恐失措,仓猝遁藏,身上却仍被那雪亮刀光扫到,顿时脊背上呈现一道血痕,惨嚎一声,赵驴儿抱着月娥后退,心惊胆战,眼神闪动,便想着是否要丢掉人逃脱。
月娥心头嘀咕:“这还不敷么?”真是无地自容,便只好扭解缆子,一边大声叫道:“放开我,不要……别碰我,你这色狼,禽兽,登徒子!滚蛋!来人啊,拯救啊!啊……呜呜……呜呜……”身子靠在敬安身上,到最后本是装哭,不料一想到本身经历的这些事,竟不由自主,真的哭了起来。
难堪中,那赵驴儿灵机一动,说道:“我们自是不敢冲犯将军大人的,不过这小娘子却又分歧。”
月娥心如死灰,身子又累,却仍旧不肯叫他就范,只尽量遁藏,赵驴儿说道:“这小娘子真是倔性。”正要脱手,却听得敬安冷冷说道:“你望着我做甚么?”
赵驴儿看着敬安,万没想到一个男人也能如此荡人灵魂,如此一颦一语,便能惹民气火。他木木愣愣转头看看月娥,却见两人一样玉容生光,真如一对天造地设的美人儿,而这将军之色,竟涓滴不比那小娘子差。
他夙来刁悍机灵,如何竟会如此无助?月娥见状大惊,她双手被绑,没法扶他,便靠畴昔,大着胆量问道:“你如何了?”敬安目光一转,看向月娥,说道:“姚娘子,我……”俄然之间侧耳聆听,皱了皱眉头,说道,“劳烦姚娘子你……靠在我胸口!”
赵驴儿愁眉苦脸,看了老五一眼,老五双眼一眯,望着敬安说道:“小的们天然不敢冲犯将军,只在这外头就是了。”
月娥那里会听这个,本来还觉得他受伤不当,听了这句,便确信他不过是引本身入彀,马上嗤之以鼻,便想起家,却不料,敬安伸手,搂住了她的腰,略用力。
老五看了赵驴儿一眼,两人目光相对,顿时也明白赵驴儿情意。便也笑道:“这贱人伤了我的腿,又伤了你的舌,我也正想干死她泻火。”
敬安一手抱月娥,一手便将本身的刀握停止中,微微转头,目光冷肃,说道:“此地黄沙,莫非更比本侯的刀锋利几分?”
月娥身子一震,微微颤栗,敬安将她抱入怀中,月娥感受他双臂有力,便悄悄用力,将他身子顶起来,敬安本身也暗自用力,终究坐了起来,心底大声叫苦,面上却还是沉寂如水。
敬安声音微小,有力说道:“即使捉了本侯又如何?”嘴角一挑,轻视而笑。
月娥只望着地上的敬安,见他头发狼藉倒在地上,全不似平常那样骄狂光鲜,委实心伤,只恨本身是个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不然定要将这两个暴徒尽数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