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墉先伏身请罪道：“陛下请恕臣无礼，让皇上蒙受如此委曲。”

曹仁心悦诚服道：“天幸丞相将先生留在许都，不然曹某真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我还是不明，一是圣上是如何出宫的；二是圣上是几时出走的？”

“是。蔡琰假说出城冬游。也将臣的家人带了出来。”

曹仁深思半晌，道：“先生所言极有事理。刚才有一内侍说，圣上一个时候前还在，恐怕还未出城，我这就叮咛摆布挨家搜索。”

刘墉暗赞献帝聪明，浅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臣造这车时用的木板要薄一些，又深了数寸，容量和原车几近不异。”

“都不是。这件事过分奥妙，越少人晓得越安然。”刘墉解释道，“我们在城外仿做了一辆和那辆粪车一模一样的车，只是车厢分为两层，上层装粪，基层则是个暗格。宫里是三日拉一次粪，我们便寻机将两车换了，试着看看有人瞧出马脚来。公然守军和那老头都没查觉。”

献帝点点头，又问道：“这几日朕与皇后冒充修行，内侍也信觉得真。刚才爱卿留下一人，便是让他将每日送来的饭食措置安妥，以示朕等还在。只是朕久不露面，侍从不免会狐疑，就怕过不了多久便会发觉。”

献帝笑道：“爱卿救朕佳耦，何罪之有，快快请起，为朕说说。”

程昱道：“既然世人都说此人是刘墉的侍从，此人又在皇上的寝宫中，是以，皇上必然是和刘墉在一起。将军觉得程昱所说有事理么？”

献帝奇道：“蔡卿也来了么？”

曹仁见此人便要毙命，又气又急，大吼道：“传令封闭四门，挨家挨户地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皇上给我找到。”又斥那些内侍、宫女道：“你们干甚么吃的，圣上去那里了都不晓得。来人啊，把这些人十足绑了，听候丞相发落。”

再说许都皇宫中，一如平常。内侍们也不是没有去体贴献帝，偶尔也偷偷摸摸地去听过几次，要么听到是献帝和伏后因为下棋在小声争论。要么是两人在相互读书给对方听，仿佛过得极是安闲。但是人算不如天年。曹操安定河北后上奏要为各将士谋臣请赏，需献帝加盖玉玺。内侍们在内里请奏了半日，献帝却只是不准，玉玺也不交出来。

“皇上只见过刘墉和蔡琰女人。”

执事、宫女“噗通”跪倒一片，哭道：“将军错怪我们了。就在前不久圣上还在骂我们呢。”世人异口同声，都道听到献帝说话。

曹仁又惊又怒道：“你是谁？你将圣上藏那里去了？”

“但是世人都道本日圣上还在宫中啊。”曹仁还是不敢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