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夙来体弱,肤白唇淡,声音也是细细的,可玄月听了,神采却更加丢脸,好一会儿,终究道:“婢子……婢子当时见两位表女人在说话,不好打搅,就站在远处躲避了,等听到动静,就见三表女人已经倒在地上了……”
老夫人一言不发,满室鸦雀无声,韩氏终究忍不住道:“母亲,我看此事就算了,微儿本就是个跳脱性子,哪能怪到止儿身上。”
“是如许吗?”老夫人沉声问韩止。
“外祖母,瑶儿也心甘甘心受罚!”程瑶以额贴地,情真意切隧道。
这话一出,在场世人神情各别,老夫人面色微沉环顾一圈,这才看向韩止,问道:“止儿,那你给祖母说清楚,你是如何害你表妹受伤的?”
公然,老夫人听了韩平的话后,侧头叮咛道:“良辰,把那侍女带出去。”
二人跪成一排争相认错,老夫人神采更加丢脸,一方面悬心程微的安危,另一方面窝火宝贝外孙女受了伤,还找不到个能够发作的工具。毕竟她再偏疼,也不成能因为两个孩子的偶然之失就重重惩罚,更何况,此中一个还是她本就心疼的嫡长孙。
“玄月,那你说说,当时表女人是如何受伤的?”
母女二人大眼瞪小眼,氛围很有几分剑拔弩张,一向默不出声的韩平俄然开口:“祖母,我们几个畴当年,另有一名侍女在场。主子受了伤,侍女难逃渎职之责,依孙儿看,该惩罚那侍女才是。”
“婢子……”玄月下认识瞥了韩止一眼,欲言又止。
老夫人活力,韩氏一样又气又急,心道母亲真是老胡涂了,微儿的性子她当娘的还不体味吗,此事究查下去还不定如何呢,不如就此打住,起码大嫂还心存歉疚,今后就不好再提起年初那事了。
曾氏投给儿子一个抱愧的眼神,俄然愣住:“对了,岚儿呢?”
肃立一旁的韩秋华悄悄摇了点头,心道表面浑厚诚恳的二弟本来有副小巧心肠,她晓得的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容昕被曾氏问的一脸板滞,瞧瞧这个,瞧瞧阿谁,蓦地一拍脑袋:“坏了,mm必然是还在听雪林里找路呢!”
“母亲!”莫名中枪的容昕翻了个白眼。
向来没法无天的小霸王灰头土脸的去找迷路的妹子去了,一边往外跑一边悲忿地想:能怪他把容岚突破头吗,每次她迷路,先挨骂的都是他!
韩止暗叹口气,心道瑶表妹实在过分仁慈,这类时候仍想着保护微表妹的名声。微表妹虽有错在先,可现在受伤昏倒,说到底还是他太鲁莽了,又何必还让她担上暴虐的名声呢?如许看来,只能委曲一下瑶表妹了。因而咬了咬牙道:“是的,不过这事还是因为孙儿莽撞才形成的,和瑶表妹无关,且在孙儿生辰宴上害两位表妹出了事,都是孙儿的失责,祖母不管如何惩罚,孙儿都心甘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