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还坐在椅子上入迷,听到容昕的喊声,回过神来:“昕儿,你如何来了?”
容昕环顾四周:“咦,外祖母,如何不见大姨母啊?”
世人不由看向与容昕一道来的韩止。
老夫人站起来:“我这就派人去怀仁伯府把微儿接过来,今后就在国公府长住,直到她出阁。”
老夫人笑着拍他脑袋:“你这孩子,真是会哄外祖母高兴,我看,你是嫌外祖母方才给的压岁钱太少,现在又来讨了吧?”
老夫人没说韩氏如何了啊,不就是说她累了吗,那孩子莫非听岔了?
说到这里,她蓦地想起甚么,神采一沉。
老夫人笑容淡下来:“哦,你大姨母累了,在暖阁歇着呢。”
韩氏脾气直,对靠近的人不会想太多,以是方才被容昕顺利套了话走,可程微提的事倒是她的底线,由不得不上心,特别是见韩止果然来找她,那根弦立即绷紧了,反倒从面上看不出端倪来。
容昕跑到暖阁门口,见韩止跟上来,顿时停下,伸手搭在他肩头:“韩止,咱俩一个个出来呗,一道出来吵着大姨母多不好。”
容昕不怕段老夫人,但怕本身的母亲曾氏。闻言眼睛骨碌一转,笑道:“外祖母。方才拜年时人多,我都没好好给您叩首呢,现在来补上呀!”
好一会儿,老夫人有些茫然地问曾氏:“方才,我说甚么来着?”
容昕察看着韩氏,摸索道:“大姨母,您哭了啊?”
这承诺的是不是太等闲了点儿?他猜疑地打量着韩止,见他虽面色安静,可手却握成了拳头。
老夫人拂袖而去,韩氏像个戳破的皮球,跌坐在椅子上,抚着仍然丰盈的面庞喃喃道:“我的失利吗?”
容昕口中的平王是昌庆帝的宗子,在皇后无子的环境下,本来能与贵妃娘娘所出的太子一争是非,可惜幼年时跛了脚,早早受封平王,开府出去过了。
韩止一脸严厉,仿佛还带了些严峻:“那,那我也看看去!”
“如何不可?偌大的国公府,还养不起一个表女人了?小女人在外祖家小住,旁人能说甚么?”
韩氏豁然站起来:“母亲,这如何行!”
容昕眼角余光缓慢扫了曾氏一眼,笑着摸摸头:“这都被外祖母发觉了,外祖母真睿智,那您给不给啊?”
容昕当然晓得这来由很好笑,不过也就是对上韩止,他才乐意想个来由出来,已经很给面子了,如果韩止不乐意,那就别怪他胡搅蛮缠了。
韩氏唬了一跳,脱口而出道:“如何会,微儿就是脚底被碎瓷片划伤罢了。”
容昕心中有了主张,拍拍韩止肩膀:“好,那我就先出来了。”
老夫人段氏蓦地打断:“好好一个女人家会踩到碎瓷片上?别觉得我不晓得,我问过澈儿了,不就是程二带着小妾庶后代畴昔给微儿添堵,才弄成如许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