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坐直了身子，号召道：“瑞泽表哥、灵芸表妹，过来坐吧。”

被拉出去的少年个头颇高，浓眉大眼。肤色微黑，一笑就暴露乌黑整齐的牙齿：“微表妹――”

程微对二哥拿来对付她的故事书不感兴趣，只听小丫环清脆动听的声音，就听得出神。心中美滋滋地想，等二哥拿返来《水镜记》，再让听歌这么读给她听，她还要沏一盏蜂蜜红枣茶，那可就太享用了。

两个丫环齐齐应是，端水的端水，拿书的拿书，很快，程微就成了手捧一盏蜜水，歪在床头看摊在膝头话本子的状况。

程微半眯着眼，细心打量着陈瑞泽，在少年脸越来越红时，开口道：“我看瑞泽表哥面相，身材安康的很，如何心跳这么急，脸还红成这个模样？”

“那就是了。”阿慧语气和缓下来，“该学的时候就好好学，不学了，就痛快玩。行了，本日教这么久，我也累了，要歇着了，没事别来烦我！”

但是程微却分歧。

想到这里，不由有些心急。

阿慧很不乐意：“是你感觉准，还是我说的准？这事到底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她冷了脸，淡淡道：“我如何过分了，又如何欺负瑞泽表哥了，陈灵芸，你有本领给我说清楚！”

说完，少年连椅子都顾不得扶，转了身落荒而逃。

她犹嫌不敷，懒洋洋道：“听歌，过来念给我听。”

更奇特的是，她俄然变都雅了，本身都没有不美意义，别人干吗不美意义？又不是别人变都雅了。

程微望动手边的小匣子，又看看陈灵芸，非常费解。

程微对这位表哥印象还不错，许是因为长在京郊，瑞泽表哥不像京中贵公子那般精美，更像朝气勃勃的野菊，开朗中带着浑厚，与之相处，表情下认识就放松了。

陈灵芸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想来，还不是我哥哥。非要过来看看。”

程微目瞪口呆：“我甚么时候讽刺他了？”

“程微，你，你莫要过分度，欺负我哥哥诚恳！”陈灵芸气得顿脚，恶狠狠瞪着程微。

少女只穿了家常翠色衫子，头发随便挽起，有碎发落下来，奸刁的垂在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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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黑的发，如雪的肌肤，少女就像是水墨画中的人，有种不实在的美感，少年一时看愣了。

只喊了一句。就戛但是止，一脸惊奇望着斜倚在床头的少女。

她丑了十来年，常日打扮，本身都懒很多看，哪会想到有人只是因为瞥见她，就会心如鹿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