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太子妃有孕怕吵,那为何还带程微去了?
韩氏收起了语气中的讽刺,一脸朴拙地劝着:“大嫂啊,您别焦急,止儿固然心悦瑶儿,常日我冷眼瞧着,两个孩子发乎情止乎礼,这不还没走到那一步嘛!止儿的品性我们都是晓得的,他要真的混闹,就不会求到我这里来了。眼下到底该如何,您还是早些拿个主张,不然这逢年过节有事,我常带着瑶儿过来,两个孩子对将来究竟能不能在一起心中没个数,都不好难受的。”
她气喘微微,吐字艰巨:“我晓得,你还介怀客岁的事儿,但是做父母的,谁不替后代着想,我当初说那番话,并不是扫你的脸面,实在……咳咳,实在是我就止儿这么一个儿子,他的婚事,毫不能草率了……咳咳……”
等陶氏要断气般说完,韩氏才一脸茫然地问:“大嫂,您甚么时候扫我脸面了,我如何不晓得呢?哎呀。这个时候,还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甚么,眼下焦急处理的不是止儿和瑶儿的事情吗?就是因为止儿的婚事不能草率了,我这鄙人来找你吗,大嫂竟然还不信,那就罢了,等归去。我便把瑶儿记在名下。归正多她一个未几,少她一个很多,这么些年。那孩子还算经心懂事。”
止儿已经成人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面对着心上人是否还能像之前那样守礼,那就难说了,如果他和程瑶闹出甚么事来,那可如何是好!
韩氏相称对劲陶氏的反应,因而语气更加朴拙了:“就是止儿啊,如果平儿他们,我不就该去找四弟妹了吗?再者说,本日平儿他们都不在府上呀。”
这么一想,韩氏俄然有些心动。
韩氏当然是不怕去问清楚的,在她这个当姑姑的内心,韩止那臭小子也该受些经验了,遂笑道:“也好,不过大嫂莫要让母亲晓得了,免得她白叟家担忧。”
“跪在你面前?”陶氏一下子坐直了,捂着心口,“大姑奶奶这话我如何听不懂呢,谁跪在你面前了?”
这也是为何,当初得知次女和侄子剖明,然后被陶氏打脸后,韩氏恨不得把程微抽死的启事之一。
韩氏越看陶氏惨白的神采心中越畅快。
“等等!”陶氏打断了韩氏的话,“大姑奶奶,你是说止儿跪在你面前,求你把瑶二女人记为嫡女?他想求娶瑶二女人为妻?”
少女的手软了下去,荏弱无骨。
他拦住一袭蓝裙的清丽少女,把她拉到梅树下,语气带着少年面对心上人不免的拘束和严峻,另有一种心愿得偿的镇静:“瑶表妹,我,我有个好动静要奉告你。”
天,韩氏说的如果是真的,那太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