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一愣。

对白叟家来讲，瞧着长辈长胖些，老是欣喜的。

一见程微出去，卫国公老夫人就暴露欢乐的笑容，招手道：“微儿，来外祖母这里。”

“这下放心啦？走吧，止表哥见你去迟了，说不定才真会活力了呢。”

坐首位的是外祖母，与她说话的是小霸王的母亲曾氏，也算是程微的姨母。

韩氏实在听不下去了，硬邦邦道：“母亲，您再如许，她更加不知天高地厚了。”

另一个春秋仿佛的少女撇嘴道：“还不是微表姐小时候总有人说她长得像早逝的二姑母。当时候太小，记不得了，可你看她这又黑又胖的模样，不消说，定是那些人一味阿谀，哄祖母欢畅呢。”

角落里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女扑哧一笑，与一旁的少女咬耳朵道：“三姐，你看祖母偏疼的，微表姐一张脸都成发面馒头了，她都感觉都雅！”

卫国公夫人陶氏悄悄摇了点头。

卫国公老夫人抚着外孙女黑鸦鸦的头发，欢乐的不可：“微儿貌似长高了，也长胖了，不错。”

坐在不起眼处的陈灵芸再也忍不住，低声对程彤道：“她脸皮也够厚的，如果我听了如许的嘉奖，早臊的躲出去了！”

二人排闼而出，带上各自的丫环，由候在廊芜下的带路丫环领去了女眷地点之处。

程微咬了咬唇。

外祖母对她是极好的，可偶然候，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靠谱。

大姐姐远在宫中，一些女儿家的话是没有机遇说的，二哥又随恩师去了荟城，年底才气返来，想来想去，能一吐烦恼的，只要二姐了。

想当年，婆婆最宠的就是韩氏，韩氏执意嫁到怀仁伯府后，守寡的那几年婆婆常因担忧她过不好派人去请，韩氏却十次有八次推了不来，就连玉珠没了都鲜少返来开解老母，一来二去的，母女便有了隔阂。

一踏进花厅，程微就快速扫了一眼。

虽说没过量久，韩玉珠就被人救回，名声倒是受损了，更糟糕的是，她竟有了身孕！待八个月后早产下一子，便用一根腰带结束了鲜花般的生命。

程微不由怔了怔，模糊有些不妙的预感。

程微也是不自发扬起嘴角，脚步轻巧地走畴昔，施了一圈礼，然后伏在卫国公老夫人膝头，喊了一声“外祖母”。

程微这才放下了心，忍不住抿唇一笑。

见程瑶神情有异，程微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像是收起锋利爪子的猫，面对信赖的人少了威胁，只剩和顺：“再说，我才不会笑话二姐呀。”

“二姐，你说，止表哥是不是讨厌我？”

“但是，本日止表哥看我的目光，就像……就像我看四妹似的！”程微只要一想到止表哥如果讨厌她，像她讨厌程彤那样，心都碎成了渣。

“我哪样了？”老夫人脸一板，“你本身的闺女，你瞧不出好来，还不准我这当外祖母的实话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