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也如许说，看来她果然看错了呢。

程微不假思考的答复，让她认识到，本来，总有一些人，就算在旁人眼里再不堪，骨子里的高傲也是很多人学不来的，比如――她。

“那便畴昔吧。”老夫人起了身，还不忘程微，“微儿扶着我吧，外祖母这两日腿有些疼。”

“你定是看错了。”程瑶扑哧一笑，“三妹，我传闻，止表哥这个年纪的少年最是面皮薄，也许是为了仲春里那事，还在避着你呢。”

一踏进花厅，程微就快速扫了一眼。

韩氏实在听不下去了，硬邦邦道：“母亲，您再如许，她更加不知天高地厚了。”

另一个春秋仿佛的少女撇嘴道：“还不是微表姐小时候总有人说她长得像早逝的二姑母。当时候太小，记不得了，可你看她这又黑又胖的模样，不消说，定是那些人一味阿谀，哄祖母欢畅呢。”

卫国公老夫人抚着外孙女黑鸦鸦的头发，欢乐的不可：“微儿貌似长高了，也长胖了，不错。”

“但是，本日止表哥看我的目光，就像……就像我看四妹似的！”程微只要一想到止表哥如果讨厌她，像她讨厌程彤那样，心都碎成了渣。

“不会，我如何会和一个丫环计算。”程微很随便隧道。

见程瑶神情有异，程微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像是收起锋利爪子的猫，面对信赖的人少了威胁，只剩和顺：“再说，我才不会笑话二姐呀。”

这下子，便连那十七八岁的少女都有几分难堪，怜悯地看着曾氏。

一屋子人悄悄看看程微，又看看老夫人，俄然深切了解了实话实说的含义，俱是低头忍笑。

这话说的极妙，一等国公府的老夫人夸奖本身外孙女，旁人可不就是听着，莫非老夫人说外孙女是九天上的仙女，她们非要提示一句可惜是脸着地么？

虽说没过量久，韩玉珠就被人救回，名声倒是受损了，更糟糕的是，她竟有了身孕！待八个月后早产下一子，便用一根腰带结束了鲜花般的生命。

大姐姐远在宫中，一些女儿家的话是没有机遇说的，二哥又随恩师去了荟城，年底才气返来，想来想去，能一吐烦恼的，只要二姐了。

“外祖母腿如何啦？”程微听了有些担忧，忙伸手去搀扶，却见老夫人使了个眼色过来，带着几分邀功的对劲。

角落里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女扑哧一笑，与一旁的少女咬耳朵道：“三姐，你看祖母偏疼的，微表姐一张脸都成发面馒头了，她都感觉都雅！”

“这下放心啦？走吧，止表哥见你去迟了，说不定才真会活力了呢。”

程瑶再次愣了愣，深深看了程微一眼，规复了平常的笑容：“是呢，三妹对我最好了。我们畴昔吧，不然该迟了。”

“那丫头被我宠坏了，让三妹看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