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心怡嗔道:“还持续甚么呀,有了你这首诗珠玉在前,恐怕都没人敢开口了。我瞧着程微和大表哥都前后出去了,我们点心也吃了,酒也饮了,趁着天气尚早,干脆也去踏雪赏梅吧。”
“大弟,是不是喝多了,谨慎着点儿。”韩秋华笑眯眯道。
陶心怡自幼饱读诗书,在本地很有才名,谁知每次来姑母家小住,总会时不时听人提起怀仁伯府那位有都城第一才女之称的程二女人。
侍女先是有些惊奇,随后忙道:“女人,还是撑着吧,把稳着了凉。”
“雪已经小多了,站在这梅树下落不到身上多少,你不必撑着了,怪费事的。”程微俄然开口道。
韩止盯着面前的酒杯,清冽酒香缭绕在鼻端,说话也比以往肆意了些:“我怕她多想……大姐,你莫非没发明,微表妹和之前不一样了?”
韩止辨不清俄然涌上来的炽热是入腹的白酒,还是他本来的表情,握着微汗的手心,忘了迈开脚步。
“我这就去。”韩止站起来,仿佛是起得急了,身子微晃。
猎奇的侍女并不敢透暴露任何非常,只是悄悄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腕。
如果二人并无交集也就罢了,恰好程瑶算是国公府上的表蜜斯,常来常往,二人哪有不打交道的。
“大哥!”陶心怡斜飞他一眼,“甚么呀,人家程瑶本来就是都城第一才女,这又和别人有甚么相干了?”
“半大孩子?”韩止念着这几个字,神采很有几分奥妙。
虽为别人捐躯,仍然无怨无言。
本来陶心怡对程瑶是有些谨慎结的,二人究竟甚么时候干系好起来的呢?
而这时,程微又听到了熟谙的脚步声。
那句“散作乾坤万里春”,无疑是对先前行事的最好解释。
陶跃然击掌赞道:“特别是最后两句,以花喻人,妙不成言。”
短短时候作出冷傲诗作的程瑶仍然笑得云淡风轻:“心怡,你这意义,是说我二哥无才了?”
她边说边冲动的走了数步,望向窗外的飞乌黑梅:“这林子名听雪,倒是以白梅代之,恰好现在又下了雪,这真是名副实在的冰雪林了,更是把白梅的品格揭示的淋漓尽致。”
而围在中间的人已经忍不住念起来:“冰雪林中著此身,分歧桃李混芳尘。俄然一夜暗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我问他一个半大孩子做甚么,看一小我,是用本身的眼睛看,又不是听别人说的。”
那段时候,韩止最怕别人提到两小我,一个是程微,一个就是祖母,他乃至很当真地想过,非要选一个最怕的,毫无疑问是祖母!
关头是,连吃到个双黄蛋,祖母都能引到他的婚事上来,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