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程九伯俄然咳嗽起来。

不见有人答话，她自顾说下去：“二女人可真是心灵手巧，难怪人们都说是都城第一次女呢！”

她边说边看程莹，眼神带着对劲的反击。

要不就不做，做了就不必悔怨，这个模样平白让人瞧不上眼，的确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之前但是传闻过，程莹两个兄长为此还和父母吵过一次，就是指责当初为何送来的是二哥，而不是他们！

程澈不料妇人会当着程微和程莹的面提起这个，面上虽一片安静，耳根却悄悄红了，笑道：“侄儿临时还没考虑这些。”

程微扫了一眼，就晓得那水仙花定是程瑶送来贡献祖母的，不由牵了牵嘴角，隐去讽刺的笑意。

程微越想越替二哥难受起来。

“堂伯母放心，那是天然。”

“不了――”程九伯才说了两个字，就被妇人在背后打了一下，立时没了声音。

重活一世，方萍英有很多事想做。

二哥出远门那么久，返来后亦不得闲，真正体贴他的也就母亲和她了吧，这亲生的爹娘眼里哪有二哥这小我呀，有的只是二哥具有的那些东西罢了。

“到时候，可要请我和你堂伯都来呀。”

事关最靠近之人的存亡谜团，小女人凭着直觉就能笃定程九伯光亮的将来定然和二哥的死有着某种联络，只是，她目前想破头也想不明白此中联络地点。

有本领就说这是你哥哥呀，在你父母面前敢这么说，就不信现在你还敢说！

说到这里打量程微神采，忙笑道：“要不说二夫人有福分呢，大姐儿进宫成了朱紫娘娘，二姐儿养得兰心蕙质，微姐儿也不差，伯娘瞧着你这模样，说是都城第一美人都不为过。这可真是多大的福分，后代才有这般造化，另有澈儿――”

总之，那种感受令人不舒畅极了。

程微坐在那边，目光就没分开过程九伯佳耦，在令人头疼的聒噪声中，她忍不住想，九堂伯母说了这么多废话，为甚么就不问问二哥近况如何呢？

“九堂伯，堂伯母，这里风大，我们莫要站在这里了，不如去花厅坐坐？”程澈客气问道。

“侄儿真不急，上面兄长已经立室，上面弟弟们还小，早晨几年说亲也不打紧。”

一向以来，她见到的满是恶梦般的场景，本日见了程九伯一家，却震惊的发明，本来，并不满是如此！

妇人这才住嘴，端起茶杯连灌了几口，因为话太多而有些干疼的嗓子立即舒畅多了。

她连续说了很多，半晌不断歇，程微真不明白，谈起二哥的婚事，她这么镇静是做甚么，莫非二哥娶了嫂嫂，还和她叫母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