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冲冬娘深深一福,提着裙摆往外走去,行至门口处,被冬娘喊住:“青青,如果过得不快意,随时能够返来……”
“冬妈妈,那人仿佛是魏将军的堂弟——”
他曾因身材的原因与一些曲解错过了一名很好的女人,现在,人生过半,他不想再错过一次了。
一个小丫头快步走出去:“冬妈妈,南公子来了。”
哗啦一声响,摆瓶四分五裂,男人晃闲逛悠就要栽倒。
他说着松开小梅,脚步踉跄往冬娘那边走去。
南安王笑了笑:“是,迩来身材更加差了。”
“公子,请您罢休,我是服侍冬妈妈的,不陪客的。”
南安王暴露温暖的笑:“不听曲儿,也不下棋。冬娘,本日你陪我随便逛逛吧。”
只可惜,这血咒是无解的。
“呃。”
南安王掩口咳嗽了几下,立即拉回了冬娘的心神。
不忆楼的后花圃繁花似锦,少了前边的热烈荼蘼,多了几分高雅清幽。
青青霍然回身,面上虽恭敬,眼底却划过一丝不悦:“多谢冬妈妈了。”
“王爷,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冬娘迩来很温馨。”南安王侧头轻笑。
冬娘冷眼旁观,待男人走近了,已经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酒气,不动声色抄起家侧高几上的一个摆瓶,沉着安闲照着男人脑袋开去。
“可不管我是甚么身份,在我内心,你还是冬娘。”
“王爷——”
都城不忆楼,是那些满肚风骚又寻求高雅的男人消遣的好去处。
从太子那边他才得知,本来他身材孱羸是因为中了血咒的原因。
南安王望着冬娘浅笑:“冬娘,南边一样开了一座不忆楼,你若去了,仍然还是冬妈妈,可好?”
糟糕了,她方才是不是太彪悍了一点儿?
冬娘神情非常庞大,好一会儿才道:“请出去吧。”
冬娘紧抿着唇,望进南安王柔情似水的眸光里,悄悄点头:“好。”(未完待续。)
不忆楼的花魁青青在金主们的追捧下,这两年更加盛名。
冬娘心口蓦地一痛。
在璟太子之前,他是所有身中血咒的皇室后辈中活得最久的,便是这个启事。
而这一日,不忆楼的妈妈冬娘提起青青,却俏脸含冰。
那些看傻的人这才一涌而上,把肇事的男人扛走了。
“咳咳咳。”
冬娘嘲笑一声:“好去处?吴妈你跟了我这些年,瞧瞧那些被赎身或者自赎的女人们,厥后又如何呢?像我们这类人,一旦进了这里,还想着能与男人举案齐眉,当一辈子端庄伉俪不成?别做梦了,那些男人一时贪欢,等新奇劲过了,如何会把一个青楼女子当回事儿!”
“冬娘,我要去南边疗养一段光阴,你可愿随我去?”
本来她这些年熟谙的,不过是脚步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