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徐显炀本身回城之时,就托了李祥护送诚王他们来到这里,本意是因为顾虑到那边间隔诚王遇刺的事发地太近,有被宁守阳探子发明的风险,就想叫诚王他们先在这里暂避,比及他进城送了杨蓁过来以后,也叫他们相互照顾。
闲事没得可想了,他只好转而去揣摩起了闲事:以眼下这局势,我们直接回城去,躲到后宫里,真是最好的前程么?
“唉,人家谁有工夫跑恁老远来烧您的屋子啊?快走吧!”
郭塘也两眼放光地至心拥戴:“就是的呢, 我刚还担忧婶子您暴露马脚叫他们有了防备,没想到您面对五个壮汉,竟也能应对自如。”
多大的人了啊, 用得着如许儿么?
怀有这类筹算是有点对不住徐显炀,不过……
因而杨蓁就夫唱妇随,一个眼神都没去答复诚王,扭头就朝院外走去。
杨蓁来后还没来得及对他们提及徐显炀选定的去处,听他已猜到了,倒也省了她来讲。徐显炀确切是想把他们接进宫去。即便打起来,北都城成了修罗场,皇宫大内也会是最后一方净土,如果皇宫都不平稳了,这天下也就没甚么安稳地界了。
比及杨婶被大抵安抚了下来,杨蓁就红着脸,扭扭捏捏地小声问:“婶婶可否与我说说,女子有了身孕,都有哪些反应?”
诚王边走边望着四周景色,脑中敏捷阐发京内京外的各方权势与情势,很快便有了一个打算浮上心头。
郭塘忙也道:“恰是恰是,王爷您亲身出马,必然马到胜利。”
近两天的工夫都过得身心怠倦,先是一心求死,然后又是在一心求不死,临到此时,他才终究静下心,好好去想死不了以后,还能做些甚么。
杨蓁皱巴着小脸:“我也不确信,前不久还来过月信,但量极少,才两日就没了,我也不知原因。原传闻有孕的女子都喜食酸的,可我却未感觉,我克日只感觉甚么都不想吃。”
杨蓁点头不迭:“都有的都有的,这便申明是有孕了么?”
杨蓁朝里屋推她:“您先别多问,从速去清算一下,带些随身之物就好,我们尽快分开。”
杨蓁只觉头皮发麻,昨夜送她上路时徐显炀就背着人叮嘱过她“他那人这两日犯疯病,如果听他说出甚么疯话,你不要顾忌他的身份,直接扭头躲开就是。”
诚王倒是很快规复如常,又跟杨婶来往客气了两句,最后道:“倒是您临危不惧的本领真叫我刮目相看。”
诚王提大调子说道:“婶子您就放心吧,等把您和蓁蓁安然送到,我就差人来把您这里的东西都搬到我家里去临时存放,包管一样很多,无缺无损!”
她刚到达这里没多会儿,之前听他们的对话就明白,诚王是成心没向杨婶流露身份,想必是不肯见杨婶拘束多礼,当时她另故意说清,诚王却成心岔开了话禁止,因而,这会儿他也只好眼睁睁看着功绩都被徐大人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