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梅慕九点点头,就听羊又对劲道:“凤凰独宠我区,因为各区不得相互来往,早眼红我们眼红得发疯了……”羊一顿,想起了甚么,磕磕绊绊道“慢着……你们是谁?为安在此?”
酒香散去,梅慕九摇摇另有些晕的头,定睛一看,他面前是一头足有半棵树高的黑熊,正靠着树打着呼噜,看来睡得正沉,连身上覆满了雪都未曾发觉。不过它皮糙肉厚,想来也不会在乎。
“我来。”秦衡萧当即把他抱到床上,将衣物收起,拿出一套新衣为他穿起来。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天不幸见,现在竟然另有妖怪尊敬这类习性。
“不能。”秦衡萧表情很好,笑眯眯看了他一眼。
人间甲子斯须事,逢著神仙莫看棋……梅慕九正在感慨,就俄然又听到了一声凤鸣,紧接着整座山的生灵们都齐齐收回了尖啸之声。
日升月落,梅慕九预算,少说……或许有一个月了。
话音刚落,两人便不见了踪迹。
两人一边讲道,一边对棋,每次走动都牵动着这片六合,一到深夜,月色都随之舞动。
开初还算略不足闲,不久后便黑棋如剑,白棋似刀,落子之声都如战鼓频敲,金戈铁马充满棋盘,两兵相接狭路相逢,下指间不见硝烟却闻战歌。
“唔……”梅慕九蜷了蜷身子,一阵酸痛从尾椎处伸展而上,他展开怠倦的双眸,便见那本来还粗陋的石床铺着锦缎,盖着罗衾软被,乃至还挂上了帐子,床下衣物散落一地,鼻间乃至还能模糊闻到麝香的味道。他几近要觉得这是天子的寝宫。
潜渊仙抱着黑棋,盘桓几步,蓦地放手,黑子落定,收回一道如敲钟般的清响。
青鸾妖娆一笑,道:“那小不点这么久不见了,连这等日子都不肯意亲身来?”
梅慕九从速把棋子塞他手里,让他用心下棋。
不大的棋盘对于潜渊仙来讲,却充足让他走上很多步了,他抱着棋子,在棋盘上走来走去,纸片一样的身子都仿佛要散了。
雏鸟破壳竟如此首要。
他的身上还尽是红痕,一身细致肌肤如同染血白玉,每一寸都惹人遐思。秦衡萧为他穿戴,眼中尽是压抑着的深意。
梅慕九半天赋反应过来,他们这是在冬眠……
竟直接到了元婴六层。
罗衾帐暖,春意尚在。
他呆呆地坐着,下身的异物感模糊提示着他昨日产生的事。
他们下子极快,一步接着一步,如两位智囊帐内运筹千里,羽扇一摇,江山疆场皆在面前。
……此人是不是笑得有点太傻了,梅慕九嫌弃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