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畴没说话。
一番颠末报告,田畴也明白了兄弟的意义:“你是让我引吕布入豫州?”
“这行吗?”田畴还是踌躇不决。
田畴冷静低下了头:“我不信,曹操对我很好,他前番出征时还以老婆相托呢。”
“也是为了救民出水火!”赵罡弥补道。田畴颤抖好久,擦去额头的盗汗,哆颤抖嗦道:“好吧……我干……我干……”
蒋济早在田畴眼中看到了惊骇,又嘲笑道:“昔日您偶然杀韩馥,而韩馥还是因为君而死。现在轮到您处在这个位置上了……我可得给您提个醒,袁绍逼死韩馥、曹操杀过王匡,他二人乃是一丘之貉。”
田畴激灵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摸了摸脖子:“你如何晓得?”
蒋济见他讳而不谈搏斗的事情,嘲笑道:“我记得您也是咱本地人吧。”
“兄长,只要我才是你的亲兄弟!”他掩上门,“刚才的话我已经听到了,这件事我们办了!”
“我不听!我不听!”田畴不住点头,“你们皆有私心……”
“普天之下谁没有私心?”蒋济打断他的话,“孟周兄,乱世之人以利相结,利尽而人散。君不见韩馥之事乎?他是如何死的,您最清楚不过了吧?”田畴闻此言不由打了个寒噤!
在阴暗的灯光下,蒋济的脸显得格外扭曲:“田郡将,您可听闻曹操在徐州的所作所为?”田畴微微点头,却道:“使君得胜了。”
“这个别例好。”蒋济拱手道,“今州军东征,其处空虚,吕布懦夫,善战无前,若权迎之,共牧豫州,观天下情势,俟时势之变通,此亦纵横一时也!”
原冀州牧韩馥将地盘让出后,袁绍大要上赐与宠遇,公开里却到处挤对。韩馥深感不安,最后孤身一人逃离河北,来至陈留投奔田畴。
“袁绍派人来的时候,我就在曹操身边。”
“您可真是善人。”法正连连点头,“他还想操纵您呢,他在陈留安身未稳,还要让您替他安宁其间士人。”
“田郡将放心吧,许汜、王楷早就对曹操不满,现在已经去联络毛晖、徐翕、吴资了,现在是全部陈留跟曹操敌对,他死定了。法正嘲笑道。
屋里的人吓坏了,各拉佩剑。哪知开门一看,借着微小的灯光,黑黢黢的夜幕中现出一张浅笑的脸——田式出去了。
“岂止是赵兄如许的人家,另有百姓哩!”法正也不逞强,“徐州这一战,他搏斗了多少百姓,泗水为之不流啊!明天他能祸害徐州,明天就能返来祸害豫州,为了天下百姓,您就不想做点儿甚么吗?”莫观点正满口仁义,实在也有私心。
“哥哥,你就不能本身干一次吗?我们兄弟也当有出头之日。”田式攥住他的手鼓气。
“好!田苘猴子然义士,做事利落。”蒋济三人赶快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