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官一见黎叔儿笑模笑样、就跟个灰太狼似的,自感好笑,忍不住掩口笑道:“你这老头儿,倒是风趣的紧儿,想來宿世必是优伶之辈吧。”
隧道很长,黎叔儿他们跟着那女官走了约莫有一炷香的时候,才走到隧道绝顶,随后,女官领着黎叔儿他们來到了一处凿刻得方刚正正的大厅里,四根合抱粗的石柱支撑着整间石室。
说话间,那女官已经走完了汉白玉台阶,进入到了那座巍峨的宫殿的大厅里。
黎叔儿等人固然对于这些翁仲和石马石象并无甚么寂然起敬的感受,不过见那一向都显得很活泼的女官在见到那些翁仲和石马石象后,俄然变得严厉起來,仿佛这些翁仲和石马石象有着某种高贵的职位或特别意义,便也不敢自找费事,遂也依样画葫芦地快步穿过那些翁仲和石马石象构成的石头阵,跟着那名女官來到了一处好似飞机场一样宽广、平整的石头地上。
黎叔儿不敢再担搁,扔下沈涵、老火、瘦子、崔执事和那两个清朝盗墓“农夫工”,起家就向那女官追去,沈涵、老火、瘦子、崔执事和那两个清朝盗墓“农夫工”则紧随厥后,恐怕把那女官的幽灵给跟丢了。
那石头地甚为开阔,并且空中全数由清一色的一步长、一步宽的青石板铺成,看起來就像一个庞大的棋盘。
崔执事张了张嘴,因为沒有想到有力的说话回击瘦子,只得一别过脸去,假装哼唱“我听不见,也看不见……”
“尔等真是猖獗,竟敢直呼公主殿下名讳,但也罢了,想來尔等亦是不懂皇家礼节的粗鄙之辈,不成苛求,且随我來。”那女官参军帐的一处红色几案上取來一盏轻纱为罩、灯火如豆的宫灯,率先沿着石阶朝隧道下方走去。
“沒完了是吧,有啥事儿也得等面前的这档子事儿完了以后再说,谁如勇敢再沒事谋事地扯犊子,可别怪我翻脸发飙,闻声沒。”黎叔儿见大伙都过來了,就峻厉地制止了瘦子的挑衅儿行动,并催促大师从速去撵那已经快走到了汉白玉石阶顶端的女官,不要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迟误了大事儿。
“操,管他妈犊子,你会这么美意,我猜你丫是不是想带着我飞到一半的时候,假装失手,将我扔到上面的深渊中啊,奉告你,门儿都沒有,对了,我们之间另有我师弟的那笔帐沒算呢,等这些事儿都了了,我们好好唠唠,记着沒。”瘦子横棱了那神采不阴不阳的崔执事一眼,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