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瘦子的话,黎叔儿浑身一震,渐渐抬起浑浊的眼睛,看看瘦子,又看看一样神采果断的我,低声说道:“难怪天蚕子会选中你们俩,你们俩体内,本来就有桀骜不驯的魔性啊,这,大抵就是定命吧,唉……”
“啊……”黎叔儿一脸担忧地看向脸部神采要杀人的我和瘦子,仿佛已经猜出我们要说甚么了。
“你们真的决定了,是吗。”黎叔儿闭目想了一会儿,遽然地一睁眼,看向我和瘦子,厉声问道。
沉默了半晌以后,我和瘦子几近是同一时候“呼”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來,吓了黎叔儿一跳,怔怔地看着我们俩,不晓得我们俩这是如何了。
“那冷阴司岂是随便去得的,我每去看望一次,她们母女就要受鞭挞之苦以消业,我那里舍得啊,我之以是要在冥府当鬼差,为的,就是能不时疏浚枢纽,给她们娘俩缔造宽松点的环境,要不然,我干啥老让你们烧金银锞子啊,又不当饭吃,这回懂了吧,不过,照你说的,小绿萝既然能出來,看來有钱能使鬼推磨确切不假啊,好啊,好啊……”直到这时,黎叔儿才终究暴露了一丝欣喜的笑容。
“是的,我们决定了,黎叔儿。”在我和瘦子的背后,俄然传來了沈涵和老火安静而断交的声音,声音不大,但传入我们俩的耳朵里,却不啻是洪钟大吕、振聋发聩的巨响。
黎叔儿痛苦地摇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天意不成违,这是保持三界均衡的一种游戏法则,谁也无权粉碎,连大罗真仙也不答应。”
“叔儿,我想好了……”我和瘦子看向黎叔儿,异口同声地说道。
听了黎叔儿决然的答复,瘦子也完整虚脱了,倒在我身边,两眼无神、失魂丧魄地低头发楞。
我将头靠在沙发上,含泪看着已经变得恍惚不清的天花板上的图案,与沈涵从了解、到相知相恋的一幕一幕旧事就像电影画面普通,一帧一帧、清楚地闪过,每一帧画面,都象利刃一样,将我的五脏六腑搅得痛入骨髓,那种痛,是一辈子都没法忘记、也摆不脱的魔咒,不时想起,都会痛不欲生。
听了我对阿谁小女孩长相的描述,黎叔儿眼中噙泪,冷静地点了点头:“沒错,就是小绿萝,我已经好久沒有见到她了,也不晓得她还能出冷阴司漫步漫步,这个小调皮啊,呵呵”
“你们、都听到了,。”我和瘦子回过甚,一脸惶恐地看着沈涵和老火,问道。
那厢,瘦子牙关紧咬,是咯咯作响,腮部咬筋毕现,眸子子通红如血,仿佛要喷出火來。
“尹川山是玄真子道长的高足,当然也明白五弊三缺的短长,但是,在这人间,一小我最难过的,不是存亡关,而是情关,当年,尹川山在去昆仑山追捕邪教教徒的时候,相逢了沈媚儿,就是沈涵的母亲,那沈媚儿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火狐,不但美艳动听,还道行深厚,按说已经参透了情关,可惜,自与尹川山碰到以后,俩人就鬼使神差地坠入情网,不成自拔,并很快就怀上了沈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