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当真去了衙门,赵大人一起内心直打鼓,直到下了地牢,跟着黎轻言走进那暗淡中带着墙壁上烛台点点阴暗火光的夹道,一起上两边牢房关了很多肮脏的犯人,另有难闻的气味,黎轻言禁不住拧起了眉头。
黎轻言望了望金昊轩,终究点头,非常欣喜道:“好,既然如此,那便罚你们二人去抄书,明日我便要来查抄。”
金昊轩见状忙向黎轻言讨情,“黎大人,此事昊轩也有错,并不能全怪子谦,您要罚,便将昊轩也一起罚了吧。”
赵大人笑而不语。
黎清殊信了一半,却也没再问了。
赵大民气跳很快,乃至有些腿软,但是到了此时现在,他不得不跟着黎轻言去一趟,心中还在猜度,黎轻言的行动举止实在古怪,古怪得不像他的为人。而黎轻言俄然间来了,还纡尊降贵要去牢房接他赵淮景的夫人。
赵大人也想不熟谙,但黎轻言开了口,“赵阁老的长孙,六年前的探花郎,本朝最年青有为的刑部侍郎,在洛阳名声可不小。提及来,赵大人也是破案的妙手。子谦,彼时你年事尚小,若你再长几岁,便能看到当年赵大人在京师的风景无穷了。”
林子谦张张嘴,解释道:“但是、但是他也没有证据证明本身不在现场呀……”
赵大人道:“不是嫌牢房不舒畅吗?让你出来就别废话了。顾颐那小我就是要钱不要命的性子,替你坐两天牢还能收钱,他当然削尖了脑袋也要去了。好了,你快给我开些药,我归去晚了别人要生疑了。”
林子谦又惊又喜地望向黎轻言,少年光辉的笑容被压抑在唇角,他灵巧点头道:“轻言哥放心,我会当真查的。”
赵大人看他一眼,递上素色衣物抿唇道:“你别问了,这段时候乖乖的待在医馆里,顾颐已经备好了房间,不管甚么人来见你,你都别让他见到你的脸,你现在可还是嫌犯呢。”
“有的。”林子谦诚笃点头,“阿谁案子被层层袒护,连累甚广,朝中小半重臣牵涉均被抄家,清除了全部朝堂。我一向听着刑部里的人说当年的赵大人是多么贤明神武,多么铁面忘我……但是没想到,你竟然就是阿谁赵淮景赵大人!”
黎轻言还是安静看他,表示了解道:“无事。”
黎轻言不由失态,惊呼出声,“顾颐!如何会是你?”
提及此事,林子谦便哑口不语了,黎轻言却问道:“赵夫人,被你关进了牢里?子谦,这是如何回事?”
赵大人皮笑肉不笑:“下官明白,定不叨扰黎大人。”
黎轻言的笑容稍瞬既逝,昙花一现般,顷刻间又规复了冰脸,“赵大人负了伤,还要持续办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