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轻言成为云王的喽啰,他毕竟是撑不住黎家了。
“不!”黎青萝仓猝拉住黎清殊,声嘶力竭地劝道:“你不能去,现在时势已定,我们动辄得咎,便是父亲也有力回天,我们只能哑忍一时……阿殊,你年纪小,不懂事,今后统统事情都听你二哥的,切莫再似这般打动了!”
黎清殊年青而麻痹的脸上早成了一潭死水,他问了黎轻言,“二哥,你到底有甚么苦处?是不是云王逼迫你了?我们黎家个个都是顶天登时无愧于心的人,你怎能向他低头?”
黎清殊膛目结舌地望着厉万河的尸身,久久不能回神,当年他认之为叛徒的仇敌,现在却为了救他而死,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黎青萝昂首摸了摸黎清殊头顶,无法道:“真的记得吗?但是小娘舅带你上山时你才不过两岁呢。”
黎青萝顿了顿,又想起了阿谁年纪不比本身大多少几岁,双十韶华不过但却暮年前就已经是昆仑山贤人,一派谪仙之姿脾气却很古怪的小娘舅,悄悄点头,“罢了,我要去见了小娘舅,怕是连我也不能下山了,走吧,阿姐带你回家。”
黎青萝接着道:“既然如此,兄嫂的债,我来还,鬼域路上,也好结个伴……”
一梦数年,很多年前那些不堪的回想又涌上心头,黎清殊刹时惊醒,额角已充满盗汗,他坐起来喘着气缓了缓,才发明大朝晨赵大人便不见了。
苍茫山崖传来阵阵马蹄声,卷起阵阵风沙,一排兵士在庙门前勒马停下,带头的是觉得身着银甲手握红缨枪的仙颜女将士,身材清癯而不孱羸,豪气飒爽。女将士利落上马,山风猎猎吹动红色披风,仿佛带着一股肃杀之气,女将士面无神采,望向庙门。
被那双灵动刚强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黎青萝只能败下阵来,扑哧一笑,摸着黎清殊的头笑道:“好啦,阿姐是特地来接你的,你但是我最心疼的弟弟啊!”
但那日黎轻言奉告他不必了,他已经找到体味决的体例了。
黎清殊想不出来解释的话了,但是看起来很当真的在想着,他又转移了话题,“阿姐,你是来接我的吗?你如何晓得我下山了?另有,父亲手札上说阿姐跟从大哥去了边陲戍边,你如何来了这里了?”
话音刚落,那柄匕首便直直的刺入了黎青萝的胸口……
黎清殊不甘心道:“可兄长的就不报了吗?他们应当支出应有的代价!”
犹记得她在兄嫂灵前三叩首谢恩,诉尽罪孽,而后将黎家大任交托与黎轻言,“阿言,此后黎家就交给你了,非论如何,你必然要护黎家全面,父亲,阿殊,另有兄长的孩子阿凌,他们都需求你好好照顾,你务需求担当起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