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问话,却已然是必定的语气,冷僻秋不知他是从甚么渠道得知这个动静,一想到萧牧云权势滔天的本领,便了然了。
冷僻秋将手按在了腰后的短剑,非常警戒的推开那扇石门,本是暗淡的寝室,跟着石门的翻开,面前豁然一阵敞亮光芒,刹时见到如许的光芒冷僻秋感觉有些刺目,带细看去,竟是石璧上镶嵌的几颗夜明珠,将这不大的密室照的通透敞亮。
“不消了!”拉住仓猝忙要出去叫人的赵长歌,萧君宸苦笑道:“不消担忧,我没事……”
萧牧云抬起赖洋洋的眼皮看他一眼,看不出眼里是笑意还是其他甚么含义,“那你说,你偷偷潜进本王的府邸,到底是为了甚么?”
萧牧云也笑了起来,清俊的面貌在冷僻秋面前也毫不减色,“那便看着吧,总有一日,你会走上这条路,宸儿他定不会想到,你会成为他的敌手。”
但在边上等待多时,却一向被疏忽的冷僻秋见到这场景,也冷静的退出了房间。黎清殊正倒了水要给赵长歌递畴昔,见冷僻秋俄然走了,那茶水便也不倒了,吃紧忙忙地追了上去。
就当没看到他的威胁之意,萧牧云望着冷僻秋另有深意的笑道:“冷僻秋,药本王能够给你,但是,那药你也不是白拿的。”
“本王有一种预感,”萧君宸的话明显是不信的,他眼里别有深意,望着冷僻秋的眼睛,渐渐的说道:“你将来,会是让宸儿最头疼,最难撤除的敌手。”
云王最忌讳别人靠近本身的院子,是以夜间,云王在书房议事时,他的寝室是无人的,恰好便利了冷僻秋行事。
这是一个不大的石室,内里空落落的甚么也没有,只要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上是一个身着明黄衣衫,浑身贵气的男人,负手站在碎石嶙峋的断崖边,望着苍茫夕照。
如许的认知让冷僻秋内心漾起了层层惊骇,那他回京师,来云王府偷药,这统统的统统,是否也是在萧牧云的掌控当中?
低头看去,榻上的小几上,摆着一副棋盘,上面本已有一局残局,白字将黑子紧紧困在此中。冷僻秋拧了眉头,说道:“我不是来下棋的……”
那床边守了几日几夜的赵长歌便冲动得热泪盈眶了,顾不上甚么矜持了,扑在萧君宸怀里哭得梨花带雨,“萧君宸,你终究醒了!你知不晓得本蜜斯被你吓坏了……”
冷僻秋想着萧牧云大略也是不但愿萧君宸死的,但是却不能等闲说出萧君宸的现况,但他没想到,萧牧云让他惊奇的处所真是太多了。
反倒是身后响起了轻微的声音,那高大的柜子竟然往边上挪了几寸,冷僻秋再转头看了看那尊白云观音像。
但是他在天子面前明显是那般放肆无礼的……若非那日潜进祖庙,得知了萧牧云的奥妙,冷僻秋就不会被追杀,逃离千里以外,也不会坚信萧牧云不会杀萧君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