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恼羞成怒,放动手中的喜服,作势就要去打她。
回到徐府的时候,阿大阿二和福伯都不在,想来现在是秋收的季候,农田里比较忙,应当是都去了。青青和兰兰在右厢的院子里,老远就能听到青青开朗的笑声,没心没肺,不知忧愁。
阿璎有些迟疑踌躇,银沉不由得板着脸,道:“这但是福伯交给我的任务,你总不能让我失期于人吧?福伯还等着归去呢。”
阿璎坐在一段上百年的老树桩上,轻声的哼唱着不着名的古曲。
主子就是主子,丫环就是丫环,尊卑有别,循分守己,可千万别动其他的念想。
“没大没小的,等哪天少夫人进门了,看她不清算你!”
“兰兰姐,你别害臊啊~”青青不依不饶的轻笑。
“即便统统人都怕我,你另有我。”银沉悄悄的拍着阿璎的背,轻声承诺:“我们永久是朋友。”
有些漂渺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孤傲和落寞:“镇子上的人都怕我,都怕这黑土山,我毕竟还是孤零零的一小我……”
“……”阿璎。
一群人在院子里谈笑着,兰兰干脆将嫁衣收了起来。被青青这个小麻吵杂闹着,她也静不下心来。
他在思虑一个很严厉的题目。
“银沉,阿璎!你们去哪儿?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李瀚林嘟着嘴,满脸不欢畅,“竟然都不带我一起玩。”
“我这不是怕你在里间忙,听不到嘛~我是跟着送粮食的车队返来的,一会儿还得去地里,就想着赶过来见见你。”
模糊的,带着抽泣声。
兰兰羞怯的垂眸,摇点头:“别看青青瞎混闹,我不过是趁着本日无事,做一做衣服。”
“又不是我要嫁人,我害臊甚么?”
青青矫捷得像只猴子,一下子躲到了刚从围墙边下来的李瀚林背后,大声喊着:“少爷救我!”
兰兰在屋子里恼:“谁是你姐夫呢?女人家家的真不害臊!”
青青一插腰:“二哥哥,我哪儿欺负她了?你倒是说说啊。”
阿二红着脸,上前两步,站在青青的面前,开口道:“阿谁……阿谁兰儿脸皮薄,青青你别欺负她。”
而像是话多的李瀚林,可贵的没有搭话,而是低着头,如有所思。
阿璎忍不住锤了银沉两下,嗔道:“你这个小羽士,如何这么恶棍?”
“……”李瀚林,我上辈子是造了甚么孽呀~
悄悄直接将红纱往头上一盖,欢乐的冲墙头上的人呼喊:“三少爷,你看我像不像个新娘子。”
“刚才还哭鼻子呢,这会儿倒是牙尖嘴利了。”银沉忍不住轻笑:“我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能哭的女人。”
面前的景象,阿璎倒也猜到了几分,欢乐的问道:“兰兰姐,但是有甚么丧事吗?”
青青抢先开口:“我们如果不在这里,岂不是要错过一幕好戏!”